“圣上，规复周律本没有题目，但也要从别的一个角度来想，以往，是在甚么环境之下，拔除和点窜的这几项条例。”柳御史上前一步，从怀里拿出昨晚和几个同僚彻夜筹办好的案牍，读道：“此中《周律，课税》中，点窜有一条关于船舶匿税的点窜，原稿粗心，若查处船舶匿税，依匿税财帛数额，罚没两倍之财物。”
鲁阁老话落，不由朝杜九言看去。
“你用甚么眼睛看事物，事物就会以甚么样的形状闪现。要想别人正，必先自正！”
杜九言拱手，“抱愧抱愧，明天在大理寺和任阁老吵溜嘴了，现在被他影响的，一开口我就不想说事理，而是直接开骂。”
“是！”杜九言清了清喉咙，俄然，一边里柳御史上前一步，道：“圣上，她犯了欺君之罪，冒名顶替，以女子身份做讼师的罪名，微臣以为不能免责。”
“送或者不送，这是他们的权力，他们能够量力而行，但也只做买卖。”杜九言道：“但，即便他们不救灾，就可否定，他们做的事只为财帛吗？换言之，如果没有他们将米粮百里运送而来，在北方的百姓，即便怀揣银两，也只能出城吃树皮！”
柳御史要说话，杜九言已经大声道：“门生，多谢圣上！”
杜九谈笑了，负手走了两步，裙摆浮动她笑容如花，“库银是罚来的吗？”
任延辉磨牙，拂袖转过甚去。
“劝止？若不点窜，国库无银，由你来弥补？”
在朝堂吵架那是常有的事，莫说吵，打起来都是有过的。
赵煜还没来得及看，他看了一眼杜九言，开口道：“本日早朝只议两件事，其他的事明日再议！”
这类事，就是御史表示的最好机会，他们不出头，何人能出头。
“但因朝廷节制了米粮代价，又加大了暗盘问处的力度，这些商贾们，就另想了一个歪门正道。”
“重典治国！”杜九言看向王大人，视野又落在柳御史的面上，“柳大人刚才说的，看似很有事理，可惜，若我当日在朝堂上，我需求劝止点窜此法规。”
“很多不缺钱的大府里，竟然也有饿死的人。”
“杜九言！”任延辉大怒。
“但这一条，在化成年间由内阁付大人提出点窜，点窜成，若查处船舶匿税者，依匿税财帛数额，罚没十倍之财物，并将犯首处以杖八十，徒半年的惩罚。”
他话落，大师纷繁点头，内阁王大人点头道：“这话确切在理，只要变通才气进步，而不能一味保全老祖宗的东西。换言之，太祖弃前朝旧律，重新撰修周律，也是变通的表现。”
杜九言扫过他一眼，不想现在和他辩论，而迟误了闲事。她和统统人叉了叉手，道：“各位，太祖定周律，距今已近两百年。周律初稿共四十卷三十门，共一千一百二十三条律，到明天还在依律实施的，另有一千一百二十条。”
“此事，昨日在大理寺已经群情过，她有太祖留下来的扇子，扇子就是她的免死牌。”赵煜道：“关于她的罪，朕不会再究查，这是对太祖的尊敬。”
王大人道：“你可晓得，如果不重罚，会有多少的弊端？”
“您不厚利，不如将您的钱拿出来布施城外贫苦百姓呢？”杜九言调侃道。
杜九言道：“柳大人的所长，就是站在这里纸上谈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