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花魁大赛日渐邻近,鸣佩却没有新词可唱,她是真有些急了;凭她的仙颜、舞技、唱腔音色,极有望夺得花魁;可如果唱些旧词老调,无甚新意的话,很难惹人谛视,毕竟来插手花魁大赛的,谁不是色艺绝佳之人?美女看多了,大众也会有审美颓废的;是以谁有新词佳作来感动听,就显得极其关头了,像上届的李湘弦,排名本是靠后,最后却凭着一曲动听心肠的《雁丘词》,和那新奇的舞姿,一举夺得花魁。
她一边说话,一边哈腰为杨逸斟酒,却能让人感受她那含笑的目光始终存眷着本身,举止得体,雅然有度,花靥含烟带露,吐气如兰,让人如沐东风普通。
前翻初见,赵偌便为她艳治动听的风韵沉迷,暗下决计定要采下这朵娇滴滴的花儿。把鸣佩的秘闻探听清楚后,赵偌此翻前来再无顾忌了。
杨逸明知她是以换衣裳为遁词,却不觉得意,李一忠等人见他发话,也没再说甚么,鸣佩女人向几人敛衽一福这才退出去。
杨逸目光与她双眸碰上时,洒然笑道:“鸣佩女人,本人各种名号还真很多,不过,最让我为之高傲的是‘易安居士的兄长’这个称呼,鸣佩女人传闻过易安居士其人吗?”
赵偌伸手握住她的一双柔荑,悄悄地抚摩着,嘴里噙着一抹轻笑说道:“鸣佩女人风韵潋滟,美绝凡尘,更可贵的是身俱江南女子如水婉约的风情。
赵偌智珠在握,目光肆无顾忌,仿佛正在一层一层地剥着鸣佩的衣裳,他这段时候不但是去晏几道那儿弄来了这首词,更把苏鸣佩的秘闻探听得一清二楚,此女方才入京,毫无根底与依持。
他边说边抚摩着鸣佩的玉手,就着她的手将酒饮尽以后,犹自不放,沿着皓腕渐渐抚摩而上。
包毅几个贼厮鸟开端鼓噪着,坏笑连连。
谢东升说到最后,发觉在杨逸面前满朝大臣都骂不得,一张脸憋得跟蛤蟆鼓气似的,李一忠等人前府后仰,暴笑如雷。
杨逸接过她递上来的美酒,接着调侃道:“易安居士但是你们全部女子的高傲,平生不识李清照,便称美人也好笑!哈哈哈……鸣佩女人别介怀,我只是随便开个打趣,鸣佩女人风为裳,水为佩,幽若春兰,清胜秋露,色艺绝佳,自不在此列,哈哈哈!”
鸣佩悄悄抽了抽手,没抽出来;为了能求到下阙,她又不敢招惹赵偌不快,只得含笑答道:“小王爷谬赞了,奴家蒲柳之姿,风尘俗色,实在当不得小王爷这般嘉奖;奴家初入都城,人地陌生,幸得小王爷不嫌弃奴家才庸色俗,愿以佳词相赠,奴家实在是感激不尽,小王爷放心,奴家自会按例奉上报答。”
“自当如此!”鸣佩暗喜,若真能如此获得下阙词作,倒也美满了。
山无情,水无情,杨柳飞花春雨晴,征衫是非亭。
出了花厅后,鸣佩快步向右边一处小厅走去,见到小厅前站着两个保护,她心中暗喜;小厅里,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端坐在小几后,一身紫袍玉带,腰饰团云佩,尽显华贵之气,他边幅漂亮,唯独那鹰鼻有些不调和,微微透着一些阴厉之气。
想通了这些,鸣佩拿出本身的最好舞艺歌喉,轻巧而舞,委宛而歌:
鸣佩固然也是以色娱人,但做的却不是皮肉买卖,常日里来往皆公卿,谈笑有鸿儒,何曾被人这般用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