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逸大笑回座,对苏东坡说道:“苏大学士,我们明天也别吟诗作赋了,不如如许,我们各说一个笑话,如果不能把席间世人都逗笑,则自罚一杯,反之。如果世人都被逗笑了,则世人各饮一杯,如何?”
苏家五郎平时被杨逸欺负多了。现在也跟着起哄道:“就是,就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姑父大人可不能出尔反尔。”
苏东坡说完,世人又是哄堂大笑,杨逸感觉如许喝起酒来,可比吟诗作赋利落多了,喝过了酒便又连连催促周邦彦。
杨逸朗笑一声,一箭投出,叮的一声,离壶三尺离,世人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不劳杨叔操心。来来来,我们也别光说不练,小侄先来。”章瑶恐怕他忏悔,屁颠屁颠地跑畴昔先投了一箭,这间隔比刚才远了五步。他投壶的准头可就差远了,第一箭就投偏了。
章瑶选了九支箭,每支都是瞄了又瞄才投出,最后却只投中了一支,脸上不由有些发苦。
第四箭投出,章瑶惨叫。
第六箭投出,章瑶断气。
第五箭投出,章瑶悲鸣。
章瑶急了,连连摆手说道:“不可,不可,明天就玩这这个了,杨叔乃堂堂国公之尊,岂能言而无信。”
大宋赌风极盛,即便象苏东坡这些大文人,与人关扑玩乐也是常事,苏东坡本来也想凑个热烈的,只是杨逸把投壶间隔定得这么远,他大哥体衰,只能望洋兴叹了。
在世人的喝采声中,他又连投中了五箭,前后共投入六箭。这离着七八步远,壶口又只要碗口那么大,李唐投壶程度在文人当中绝对是可贵一见的了。
杨逸被罚俸一年,但这“年关奖”却没少他的。
不过章瑶一点也不担忧,杨逸刚才离得那么近,十箭才中两箭。这会儿多远五步,更是想都别想。
“两百贯一箭。”
“只怕杨叔输了会心疼。”章瑶觉得他要用空城计吓退本身,真是一步不让。
第二箭他还是屏气凝神,只是这回大气也不敢喘的不但他一小我了,章瑶眼睛一眨不眨,眼睁睁地看着他第二箭投出,再次直入壶底,他不由哀叹一声。
杨逸嘲笑道:“少跟我来这类激将法,如果再远五步,你敢玩吗?”
周邦彦明显是早有腹稿,当即便说道:“有留客饮茶者至友家,友令子向邻家借茶叶未至,每汤沸,以水益之,釜且满矣,而茶叶终不得。妻乃谓夫曰:此友是相知的,倒留他洗个浴去罢。”
等世人都饮过,轮到章瑶说道:“一人留客饭,只豆腐一味,自言豆腐是我xìng命,觉他味不及也。异rì至客家,客记其食xìng所好,乃于鱼肉中各和豆腐,其人择鱼肉大啖。客问曰:兄尝云豆腐是xìng命,今rì如何不吃?答曰:见了鱼肉,xìng命都不要了。”
宜露坊里,苏东坡、周邦彦、晏几道、苏家五郎、张择端、李唐、段和誉等人各自据案而坐,一面喝酒笑谈,一边看杨逸和章瑶投壶。
章瑶投完一箭,对劲洋洋地说道:“杨叔,该你了。”
杨逸仍不为所动,尤自嘲笑道:“我输了最多是心疼点,只怕你输了赔不起。”
章瑶他们又哈哈大笑起来,成果杨逸一箭投出,咚的一声,箭直入壶底,统统的笑声顿时戛但是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