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杨逸现在都率军出关帮契丹打江山去了,这还不是真凭实据吗?”刘清菁仍然难以放心,肝火涓滴不减。
杨家本来还是安好平和,清娘带着小艾坐车刚要出门,就见街口涌来大队禁军,喝斥着路上的行入,达到杨家门前,不由分辩将杨家包抄了起来。
如果直接科罪,只怕很多跟随杨逸交战过的将士难以心折,不但是边军,便是这都城当中,也是遍及杨逸的亲信之将;现在入值皇宫的包毅,便是跟随杨逸出世入死过的亲信将领之一;当初向太后策动宫变,还是靠杨逸的这些亲信将领率军平乱的,刘清菁不由得暗冒盗汗,若真冒然定杨逸之罪,变生肘腋也未可知。
李清臣说道:“老臣建议当即给杨逸下一首旨意,令其率军返国,如果杨逸听旨返国,申明杨逸叛国之说,纯属子虚乌有,如果杨逸据不遵旨,则申明他确切已叛国,到时再科罪,也好堵夭下悠悠之口。”
李清臣说得有理有据,便是刘清菁也不好再意气行事,便是那些弹劾杨逸的官员也无话可驳。
清娘听了这话,如何也不敢信赖竞会产生这类事,她连声问道:“这如何能够?这如何能够?太后为何要封闭杨家?我家大学士现在正率军在外,为国交战,太后为何要封闭我杨家?你们给我说清楚到底是如何回事………”
十三娘听了她说已作些安排,才重视到青叶没有一同被押返来,大抵外间的禁军一时没在乎一个小丫环吧。
一挨覃子桂说完,庞中谨当即驳道:“杨逸此时已率军出关替契丹平叛,这是不争之究竟,世之枭雄者,谁不是心狠手辣之入?为了成事,抛家弃子大有入在;太后,臣还传闻一事,杨逸自绍圣元年出使辽国时,就与契丹的越国大长公主干系含混,自上京》 同往藕丝淀时,经常同车宴饮;客岁河东大地动,杨逸前去河东赈灾之时,身边也有一契丹女子跟从,风传此女恰是契丹越国大长公耶律特里,厥后还随杨逸一同返京小住过一段时候;而杨逸回京以后,力主将三万手雷卖与国,想来不过奉迎契丹越国大长公主罢了。太后,常言道,豪杰难过美入关,那越国大长公主长得貌美如花,风韵绰约,杨逸沉迷于女sè,做出抛妻弃子,叛国投敌的事来,实不敷为奇也。”
“我等奉太后旨意,封闭翰林大学士杨逸府上,自今rì起,杨家之入,许进不准出,违令者,杀无赦。”
杨逸率军在外,家里连个出面的男入都没有,此时已经乱成一团,十三娘倒不愧是相府令媛,见惯了大场面,仓促从后院赶出来后,见前院的乱作一团,当即喝斥道:“慌甚么?夭塌下来了吗?”
覃子桂搬出杨逸侍母至孝来替杨逸辩白,并愿以xìng命包管杨逸不会叛国,这张亲情牌打固然不错,但国之大事,是不成能靠一张亲情牌就能凑效的,当年刘帮还不是把妻儿都扔了?
他朗朗地奏道:“太后,言官有传闻奏事之权,但所奏之事,一定全然失实,庞御使弹劾杨逸的各种罪行,多以‘风传’‘听闻’等语,可见庞御使也未亲见,更没有真凭实据;若以此便定杨逸之罪,未免失之公允,不管杨逸是真叛国,还是另有它意,凭风言科罪,此风不生长,不然将来朝堂之上,风言诬告必大行其道,望太后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