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蒋骥不一样。哪怕蒋骥被打死在狱中,也没人会替他说上一句话。
差役一脸苦色:“府尊,那沈知县但是文官,我们这等小人物底子不敢动他。”
吴通判俄然的呼喊,让沈耘心中一阵迷惑。他和吴通判只见平素并没有甚么来往,算起来,这还是他第三次见这位。心中带沉迷惑,沈耘仓猝迎向他,走到近前,又是一拜:“下官沈耘,拜见吴通判,多日不见,别来无恙乎。”
待困意到临,转归去睡下,一觉竟然就睡到了大天亮。
一句话提示了李圭复:“混账东西,那还不将他叫出去。既然你等不敢拿他,那就让本府亲身来。”
李圭复听到这个动静怕了。他怕姚兕的人马再折出来,那他这是可就完整洗不清了。
即便没有知了的嘶鸣,那水洼中埋没了一整天的青蛙,却毫不客气地宣示着它的存在。饶是声音清楚,却还是惹民气中烦躁。沈耘躺到半夜,到底还是睡不着。只能披着衣裳,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月色如何洁白。
当沈耘被带到李圭复的面前时,李圭复正一幅批阅公文的模样。沈耘躬身拜道:“下官沈耘,前受命押送粮草兵驻守大顺城,现在庆州巡检姚兕继任,特来向知州复命。”
当差役汇报沈耘返来交令的时候,李圭复忍不住骂了一句:“端的不为人子,他姚兕是干甚么吃的,连沈耘这厮都看不住。大顺城之厄,他沈耘就是祸首祸首,现在竟然另有脸面来给我复命。来人啊,给我将他绑了,押到州府大牢中去。”
这下子真的要不死不休了。
果不其然,就在沈耘拜第三遍的时候,李圭复“啪”一下,将笔扔在了一旁,起家厉色冲沈耘喝道:“沈耘,你可知罪?”
“欲加上罪何患无辞。”沈耘慢吞吞地,一字一句地看着李圭复说道:“下官在塘报中,已经说的清清楚楚。此次杀伐,纯粹是天意使然。李知州仿佛健忘了大顺城中当时独一一千五百不到的兵丁,如何能灭杀西夏五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