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琳接过信点头，王中正立即去了，未几时带进两个浑身灰尘脚步踏实的人来。两人给赵祯行了礼，赵祯并没有看信而是问：“你们到齐州可曾把事情密查清楚？”
钱青牛被孙渔一再调戏气得血往上涌，大喊：“你这妖孽，看我让你现本相……”
头子说：“那村此事邻近村中人尽皆知。那教孙麟的白叟也甚是古怪，我等问边周边乡民，并无一人得见此人。便是随孙麟捉鸟的几个小孩儿也没见过此人。但是孙麟家确有一条异种獒犬状若狮虎，高殿直说便是在东京、大名府和辽地也未曾见过如此雄浑的獒犬，此绝非中原之物。”
这时俄然传来一声高喝：“慢！”
孙麟见吴遵路拿起一面光彩亮光的铜镜看了看又递给丁度看了看才放回托盘，然后一挥手，小羽士再次把托盘捧回钱青牛面前。这不就是戏法收场前的标准法度嘛。既然说是“照妖镜”，遵循戏法的普通规律，应当另有另一面有图象的镜子。小羽士没有靠近法坛上的桌案，那么那面有图象的镜子十有八九就在钱青牛身上藏着了。只是孙麟没有看出来钱青牛甚么时候从小羽士那边接过的另一面镜子，又藏到了那里。看来这钱青牛根基功很踏实，放到后代绝对是个不错的戏法演员。
那头子说：“倒是孙家隔壁妇人赵全氏说的。但赵全氏当日并未在孙家帮手。”
钱青牛的汗珠已经下来了，但是他仍然强作平静，对吴遵路顿首：“明府，此乃妖人所使障眼法。这妖孽道行深厚，贫道却藐视了他。贫道另有照妖镜，能够使此妖孽现出原型。请明府答应贫道施术。”
赵祯忙说：“让他们出去，朕要亲身扣问。”
然后他站起来对法坛上的钱青牛喝道：“钱道长，你可有话要说？”
然后他转向两个信使：“你们且下去歇息，待歇息好了再与朕细说你们密查到的事情。”
仵作说：“明府，这是看不出来的，需捉条狗来，给狗喝下去尝尝才知。”
陈琳问：“高崇厚返来了？”
玄应观里仵作已经向吴遵路回报：“禀报明府，那净水倒是碱水，黄纸上也确有药味儿，只是不知是否姜黄等物气味。但那桃木剑上樟脑气味一闻便知。”
吴遵路沉声说：“钱道长，既然如此本官就再看你作法，只是望你拿出真手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