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州州治安吉县,已经遍插黑旗,为金贼所据。金贼雄师,已直奔杭州而去。”
王贵道:“哥哥,皇上又不在杭州,在汴梁的太后才是朝廷正主,哥哥不若率军北上,去投奔太后,也好奔个出身。”
赵构面露沉痛的神采:“王禀乃本朝老将,要以他之首级,去安抚金人,实在让人痛心。孤无颜见众臣也。”赵构说完,站起家来掩面而退。
秦桧举目四望,宰相韩肖胄并不在堂中,汪伯彦、黄潜善,耿南仲三人精力委顿,惶恐不安,本日过后,这三人在赵构面前,绝非本身的敌手。他施施然的对赵构拱手道:“大王,有一人,名为宋将,实为宋贼。是他在和议达成今后,对峙不肯南撤,又阴使众将过江偷袭,此人名为爱国,实为害国,真爱民贼也。”
“没有,他就一个孙儿,吓得躲在一边,话都不会说了。”
“传闻甚么?”
“如此脆弱,那便不敷为虑。朱紫将首级送到王府去吧。”
“兹查殿前都批示使王禀,放肆军前,行动有差,傲慢金使,盟国人士,莫不骇怪……念其有功于国,不蒙法场之羞,令其自戕,献首殿前,以天下事。”
“摄政王已经分开杭州,迁往明州了。”
刘经道:“末将也找不到上官,愿听刺史号令。”
王禀将王沆拉到一边,简朴交代了几句,王沆只骨折堕泪,也不知听出来没有。
岳飞在广德,得知金兵打击湖州,便判定说:“金贼此行,必往杭州,吾等要去相救。”
汪伯彦,黄潜善二人面面相觑。秦桧道:“大王已经应允,相公,枢密,请拟钧令。”
“那……二位将军作何筹算?”
刘经道:“朝廷前几日斩了王殿帅的人头,说他‘爱国为贼,激愤盟国’,送与金贼乞降,在湖州扼守的儿郎们心凉了半截,大多散去了。”
赵构竟然又跑了,在殛毙大将修好金贼以后,竟然又跑了?
扈成道:“吾却想带着步队,北上去投汴梁,刺史可愿与某同往?”
“王贵兄弟,我等结义军抵当金贼,岂是为了出身?金兵沿途定然劫夺,朝廷雄师若被击溃,也会到处肆掠,百姓可就罹难了。若杭州摄政王在,一来能够束缚朝廷军队,而来江南也有个主心骨。皇位谁为正主,非我等草民需求体贴。”
“殿帅?”岳飞沉默半晌,才喃喃自语道:“激愤盟国四个字,怎能让民气服?”他又问刘经和扈成:“二位将军作何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