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甚么受不了的,畴前你巡查马场我不也跟着,那里俄然就娇气了?归正爷爷你去那里我就去那里,我才不受不相干的人的闲气!”
赵构随口说道:“蒋春霖不是跟你私交甚笃嘛,朕听闻他将他的小孙子都送到你军中了,如何就不肯给你火器了?”
“蒋监正跟微臣那点友情,是暴动那晚,微臣带人保住了将作监,也趁便救下他孙子性命,他感激臣。不瞒陛下,如果微臣本身要一两支火器玩耍,蒋老儿再是抠门也得给!这不是微臣要设备火器营嘛,蒋老儿说了,友情归友情,军令归军令,不能因私害公!”
吴扬苦笑:“石老有所不知,过些光阴我也要去海州编练新军,石女人这里……”
“我也不怪他!建王是储君,将来大宋的仆人,如果他不肯扛,不敢扛,那咱另有甚么报仇的希冀?不能报仇,只是苟活,我又何必带着你千辛万苦地从金国跑出来?往远了说,当年我又何必带着年幼的你爹去金国做卧底?”
“无妨事。建王给老儿封了一个监丞的职司,王府还派人一起护送老儿畴昔,到了马场,起居都有人顾问,大人不必替我担忧。倒是我这孙女要劳烦大人多操心,马场那处所都是些糙男人,她一个小女人跟畴昔实在不便利!”
武将方面,赐赵密开府仪同三司,以赏他暴动当中保护宫禁之劳,很多人这才觉悟,当日临安暴动,天子的底牌并非杨沂中和皇城司的小吴大人,而是深藏不露的赵密!
“海州好啊,编练新军也好!传闻大人部下会新建一支骑军,玉儿跟在我身边多年,对马儿的习性再熟谙不过,大人带上她,包管骑军的马匹出不了岔子!”
次日中午,建王府来人接走石南亭赶往潮州。
日前,天子已诏令诸路刺强盗少壮者为军,同时命吴扬择日前去海州将刺配的海贼编练为龙猛、龙骑军,这两支新军只听天子调遣!
“你怨怪小吴大人将我们抛给了建王,可你不想想,我们从金国逃出来,要投奔的是谁?是朝廷,是天子!不是小吴大人!你再想想,小吴大人如果真的抛舍了我们,只需将我们交出去就成了,何必再来这么一遭?”
建王府,石小玉正跟她爷爷负气。
吴扬嘿嘿笑道:“还不是看陛下信重臣,想叨光呗。连李南风都送了一个远方的表亲来,孙逸仙孙大夫也将他侄子给微臣做军医,微臣身上的担子好重!”
吴扬大喜,谢恩正要分开,赵构漫不经心肠说道:“编练新军的事刻不容缓,明日就是一个黄道谷旦,你卯时解缆吧,不消再来陛辞了!”
他挥手道:“行了,朕晓得了,只要不出大乱子,你的龙猛、龙骑军由你做主!”
吴扬还想说话,天子已不耐烦地挥手:“朕乏了,你明日就去海州编练新军,朕许你一个怀化中郎将,等你将新军练成了,朕就给你升云麾将军,如果你能打几次胜战,朕就给你封一个冠军大将军,不比你的五哥差!你可不准给朕丢脸,至于你头上皇城司提点的差事,朕给抹了,临安的事你莫要再管了!”
石南亭看着本身的孙女,石小玉十七岁了,她长得极像她的母亲,眉弯嘴小,唯有一双眼睛和她父亲一模一样,倔强、不伏输!
自从得知赵桓的死讯,赵构仿佛对很多事情都放开了,何况石小玉领的群牧尉连品级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