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挠了挠头,一巴掌拍在腿上大呼道:“对呀!那和尚不但没有精气神,三把火,就连身上的血气也是淡到几近没有,乃至于我都没有感遭到他身上有活力。”
两道人一前一后下了山,那矮道人天亮仍旧有些忿忿:“师兄,为何不让我打他?那和尚太也在理,的确是欺人太过。”
千户瞅了瞅面色惨白的主持,甩了一动手中的皮索,“大师,跟我们走一趟吧!”
千户安然道:“能为官家,为督主做马前卒,弹压天下犯警,清算我大宋国土,哪怕掀起滔天血浪,我等手也不会抖一下。为百姓计委,天下百姓计,为国运计,即便我等永坠阿鼻,也是甘之如饴!”
“哦?无缘无端减了租子?”
“好东西啊!”
“贫僧不知!”
两人回到村庄的时候,各家各户当家人都堆积在打谷场,一个小吏模样的人站在中间吐沫横飞,中间有几个夫役将一代一代的粮食分给在场的世人。
天亮但是看不明白了,“师兄,这如何官府不收粮反而发粮啊!”
众耕户都是半迷惑半欣喜的神采,抓着米袋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小吏。
众部属齐齐回声,抽出腰间,皮索冲上前去,也不管那些和尚是昏倒了还是重伤了,十足捆了一个健壮。
天德道:“可否把种粮给贫道看一看?”
一声扯破锦稠的尖啸,主持手掌炸出一团血雾。
两人功聚双耳,小吏的声音垂垂传入。
老夫点头道:“这倒是没甚么,老夫我还是感激官家,有好东西能想着天下百姓,公然是仁德之君。既然知府大人下了号令,又是官家御赐的种子,我说甚么也会把它种出来的。”
天亮挠挠头,跟着师兄一起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