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他们不忠义,只是耶律谨的火爆脾气和变态心机,对他身边的人也有莫大的伤害,这些人也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个魔头。
西京地处偏僻,山高天子远,实际掌控者是皇家的直系后辈,耶律谨。
可惜,他的咽喉被萧干锋利的刀刃划破,没法呼吸,血流不止。哪怕他用双手紧紧捂住伤口,血水还是从他嘴中、鼻孔、耳孔中溢出,目睹不能活了。
辽国双璧名不虚传!
“统军大人,您受命于危难,鄙人会将您需求的人手物质,在明早解缆前筹办齐备。”
三千精骑跟着领导一起向南,直通折家的地盘,折可求仍然不敢开城迎战,听任萧干自北向南长驱直入到东廓。
折可求哼了一声“如何?叔父的话不管用吗?想晓得启事,就坐下,把茶喝了!”
“这是我的帅府,不要说三百保卫,就是面前这两名千夫长,随便挑一个不消刀枪也能杀你如小鸡普通。识相点就滚回南京道,奉告萧奉先、耶律淳,劳资好得很,手别伸的太长!”
这类坑爹的角色镇守西京,下辖地区的百姓糊口有多艰巨可想而知。鉴于这货风评不好,萧干天然也没好色彩,直截了当提出要求。
现在萧干干了他们想做而做不到的事,又拿着枢密院的尚方宝剑,这些部下天然乐得坐观其成。
折彦质一屁股坐下,端起茶碗就喝,新沏的茶水很热,没喝下去倒先喷了出来。
回到帅府的折彦质肝火冲天“叔父,为何不开城门,城外百姓但是水深炽热啊!我辈甲士练习数百日,不就是为保家卫国的么?”
“统军此番南去,但是开了大契丹向南朝求援的先例,本帅明日另有要务,恕不作陪。”
萧干面色一寒“枢密院握有天下兵马变更大权,你拒不听令,是想造反不成?”
折彦质再蠢也晓得这是叔父成心为之,只本事烦的端起茶碗,悄悄吹拂茶汤。等凉了以后,一口一口浅尝,好一会总算喝完。
耶律谨摸着广大的脑门,一手端起酒盏,笑着说“算你识相!”说完抬头喝了下去。
耶律谨瞟了一眼,没有说话,持续喝酒吃肉。
但是,折家军莫大的名头,竟然不敢出城反对扣问,真是很没面子。
萧干将萧奉先盖过印章的枢密院调兵文书,递了上去。
“再给质少爷,沏一碗茶!”折可求不动声色的叮咛。
“甚么东西?还敢在某面前大喊小叫?信不信杀你如杀一只鸡!”耶律谨一拍桌子,指着萧干破口痛骂,骂完后鄙夷的撇撇嘴“除了陛下的手令,某一概不认!”
“唰!”一道寒光自萧干袖中闪出,没入耶律谨的咽喉。
萧干点点头换了一副面庞,抄起桌上酒壶,笑着说“殿下说的是,末将给您斟酒赔罪。”说着给耶律谨毕恭毕敬的斟满一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