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煦厉声道,“朕给你们提个醒,这但是抄家灭门的大罪,谁撑着谁不利······并且,这是要连坐的······谁想自食恶果,最好保持沉默······”
此人说的倒是实话。
“朕特命种浩暂任龙卫左厢军批示使一职,并赐赉尚方宝剑,谁敢妄动,可先斩后奏!”
此人仿佛是个话痨,喋喋不休,言语间还没有个重点,却也把事情说了个大抵。
“官家,家父说洛字有水的温和,清辉则意味光亮磊落,为人朴重······”
“燕亥,将这些人带到皇城司,细细拷问。”
不消半晌,包含秦寂尘在内,足足百人被捆绑近前。
“你们是武人,不比咬文嚼字的文官,平素风俗了冷酷法纪,可如此大罪,莫非你们心中都没个数吗?”
秦寂尘盗汗涔涔流淌。
特别天子带着皇城司人马,较着要用皇城卒撬开他们的嘴。
秦寂尘嗫嚅道,“马、马在廊内,应是兵丁听到御驾亲临,心中慌乱,未及牵领战马······”
梁从政一喝,洛清辉立马闭嘴。
“你们也看到了,朕已任命新批示使,朕望你们放心,勿肇事端,不然,国法难容,必严惩不贷!”
“你们放心,这些败类吃了你们,喝了你们的,非论是粮饷还是军功,朕必然让他们吐出来,偿还与你们。”
“马呢?你们的马呢?”
也就是说,除却吃空饷的兵士外,明天出列的都是实在在编禁军,应当大家有马骑,不然还叫甚么马军都批示司?
赵煦冷冷道,“你马上带人去马廊牵马,让朕看看你们另有多少。”
“你这名字······风趣!”
“唯!”
若此次在龙卫左厢军有所作为,今后才会重用。
“将士们,你们是我大宋的铮铮铁骨,国之脊梁。你们心胸家国,矢志报国,却有这些败类吸兵血,坏我军威,此事朕决不容忍!”
“官家,马廊内哪有马······”
“种浩、折彦质、杨震听令!”
此话一出口,顿时四周传来阵阵拥戴。
听到抄家灭门与连坐,很多武官立即变色。
“马队无马出操,已是违令,你身为将领,更是明知故犯。”
难不成人能吃空饷,马也能吃?
“官家万岁······”
“马在廊内?”
“竟然在朕眼皮底下搞事,真是胆小妄为!”
秦寂尘额头上豆大汗珠噼里啪啦地顺着脸颊掉滑落,落在身前的泥土上,砸出一个小坑。
竟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为非作歹,朕要看看谁在背后作怪。
赵煦见洛清辉是一个卤莽男人,却起个文绉绉的名字,随口一说,成果更风趣的事呈现了。
他最清楚战马缺失的启事,但他不敢说出本相,说了莫说官位不能保住,就是脑袋都要当场搬场。
赵煦俄然道:“既然你晓得此中短长,为何不向殿前司反应?要晓得,知情不报,罪加一等。”
厢虎帐三级批示及副官,全被擒拿,齐齐跪在台下。
“启禀官家,末将洛清辉,是个营副批示。”
赵煦对这个怪诞的说辞并不买账,顺手指向台下一个无马将领道:“你,过来!”
一名长相粗狂,满脸虬髯的军官俄然喊道,“官家,战马能赚大钱,天然不能在虎帐中闲置,华侈赚银子机遇。”
种浩大声道:“末将遵旨!”
“官家,这等大事,我们这些底层的军官,底子没有话语权,只能顺其天然,眼看色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