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刃出鞘,寒光闪动,苏彪厉声喝道,“清闲舫花云裳伙同鬼樊楼贼酋罗有福,暗中勾搭,暗害发卖人丁,本日人赃俱获,全数给我拿下!胆敢抵挡,格杀勿论!”
“既然是举人,本官就替天下读书人给你教个事理,丢了读书人的脸,就该打!”
罗有福猛踢一脚,将报信开门的保护踹出屋外,和筹办出去抓捕他的皇城卒撞了个满怀。
罗有福俄然傲慢地大笑起来,仿佛全部天下都在他的掌控当中。
老鸨子陪着笑容祈求。
身后通风口虽小,却足以让他投入汴河的度量。
“都知、都知,求您高抬贵手,我家云裳可不能带走,她也是受害者,无辜得很······”
“啪!”
“砰!”
凄厉的惨叫声俄然响起,划破了夜的安好。
然后挥了挥手,命令道:“都带走!”
她忙拿出一张面额五百贯的交子递畴昔。
“啪!”
罗有福明白苏彪的企图,就是不消管人质存亡。
可她只收了苏彪几两碎银,就被他嫉恨。
当今圣上方才诛杀了两个文官,他这个不入流的文士,在官家眼里又算得了甚么呢?
云裳已被他扣上人估客的帽子,死了也是白死。
罗有福猛地把云裳向前一推,回身一跃,身形鬼怪般消逝在暗中当中。
罗有福心头微微一颤,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趁门口混乱之际,罗有福敏捷从怀中取出短匕,衔枚疾退。
“哗——”
苏彪站在最前面,他仿佛不在乎罗有福的威胁,冷哼一声,从腰间取出一块铜腰牌,高举过甚,大声喝道:“皇城司缉捕鬼樊楼贼酋,无关职员双手捧首跪在地上,妄动者死!”
“啪!”
“例行公事罢了。你若心中无鬼,明日一早天然能返来······带走!”
老鸨子满脸堆笑道,“这是方才都知赐给奴家的交子,奴家现在完璧归赵赎罪······”
锦鲤入海,谁又能在这茫茫水域中将他抓住?
······
老鸨子神采一白,苦笑道:“都知,这······这又是何必呢?”
郭存诚见状,心中一紧,他赶紧上前一步,拱手道:“苏都知,曲解,曲解啊!我乃举人,与鬼樊楼并无任何干系,今晚是赶巧了······”
苏彪又是两巴掌,打得郭存诚无话可说。
彻夜,汴河画舫中,有吃不尽的瓜。
云裳是清闲舫的花魁,彻夜若被带走,名誉受损,她的摇钱树就会贬值。
苏彪松了口气,朝那位壮汉拱手称谢:“今晚若非钓叟脱手互助,恐怕这贼子早已逃回魔窟当中,再难追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