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人看了一眼老程,笑道:“我们伉俪俩如此行事,搁到那里都不算失礼节。父母打孩子,天经而地义,这便是为了教诲子嗣,也是要给您一个交代,我们用心在长安百姓面前责打宗子,也算是给清河崔氏全了一个颜面。”
但是程夫人说这话别有用心,以是用心说成是老程想要闹一闹。
掌柜老头呵叱一声,俄然又猎奇起来,忍不住道:“是谁这么威风,竟能将你拦住?莫非是当朝陛下亲来,又或是清河公主的母亲?”
掌柜老头再次大喝,满脸肝火道:“我崔照固然是清河旁系,但我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你敢打孩子,我就敢告你,皇宫门口竖着登闻鼓,老朽不要面皮也去敲,别看你是建国国公,但我崔氏还真没放在眼里,你敢打孩子,尝尝看。”
掌柜老头无法一笑,指着程咬金道:“你一辈子贯会混闹。”
老程撇了撇嘴,故作活力道:“流民也想登天,老子就是不爽。”
掌柜老头感喟一声,有些烦恼道:“此事我听府里的下人说了,当时内心烦躁而不安,我想冲出去禁止,何以下人们不让,你俩啊,这叫甚么事。孩子犯了错,恐吓一下就行了,如许冒死责打,内心莫非不疼?”
实在这话完整说翻了。
“就是他!”
掌柜老头目光一闪,似是猎奇道:“你刚才还说内心不爽,想要赌掉他的师尊之位?”
说着恐怕老程犯浑,紧跟着又道:“就算闹到当朝陛下那边,估计也会站在少年那一边,总归人家是孩子的师尊,比父母更有资格管束孩子。”
不幸天下父母心,儿子闯了祸,父母得撑着,哪怕老程是个国公,那也得低三下四赔不是。
掌柜老头微微一愣,随即连连点头,一脸严厉道:“事理归事理,买卖是买卖,崔氏让我主持货栈,我可不能遵循性子胡来。触及几千上万口铁锅,不管是谁也得先付钱。”
掌柜老头看他一眼,俄然沉吟道:“老朽倒感觉,那少年很不错,固然落魄,庄严不减,本日他们去崔氏货栈,人家说话口齿牙硬,不见害怕,侃侃而谈,就连老朽都被他佩服,感受这孩子很不凡。”
言下之意,还是还不是捞了个国公?
掌柜老头呵呵一笑,安慰他道:“六合君亲师,天下五至大,倘若真是小程儿的师尊,人家确切有资格拦着你,你还别瞪眼,事理就是这么个事理,幸亏你们佳耦明天听劝,不然人家是能够去告状的,满城百姓也不会支撑你们,会说你卢国公府苛待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