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筹办告别,李师古唤转他,还提示说:“等等,我方才所说前一句不算,你去大明宫客省,就说魏博不献相卫,我便不献三州,魏博何日起献相卫,我便献三州。”
密使拜别后,李师古顿觉脚步如飞,一夜好梦,次日就喜滋滋地扶住阿弟师道的肩膀,说你不消去长安当人质了。
“好,崔将军你总算是识时务,可你独不念在李师古军府内为质的妻儿父母吗?”
令狐造也目瞪口呆,不过接下来就是脚不点地,一样领命而去。
李师古、李师道竟然还找到令狐造,说你去徐州和扬州一趟,拉拢张建封和高岳,这两位如果能适应时势,张的话,夏王或宋王随他挑,而高岳无可置疑便是吴王。
接着两兄弟笑着,冲动到相互拥抱。
李师道哭得鼻涕都淌出来了,哀哀戚戚地说:“既然阿兄情意已决,那弟就去长安好了,如果朝廷翻脸,弟就学那吴少阳,先杀妻杀妾杀子杀女,再一把火本身把本身给烧喽。”
这时李师道老婆魏氏,另有两个一道从密州来的小妾,蒲氏和袁氏也都哭起来,絮干脆叨说甚么“节下就这个弟弟,存亡都不该相离,假定将来一个在长安,一个在郓州,这家可就破裂了。”
崔公度恨不得冲上去,抽这位个大嘴巴......
几位家奴也装模作样地嚎啕,喊甚么“淄青本有十五州,满是司空(李正己)一刀一枪拼下来的,不轻易啊,可先是被朝廷割走徐州,而后又被王武俊占去德州、棣州,剩下这十二州毫不能再割了,我等甘愿死,下去持续陪侍司空,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平卢军大好局面,惨遭支解啊!”
“阿兄不怕,他们都有妻儿人质在军府中,谁敢不死战?”李师道抬起脸来,反过来安慰师古。
然后他对密使包管:
“阿兄,弟岂敢为了戋戋密州刺史,反对阿兄的大计。”李师道大哭着说,“弟不过是惊骇去京师,名为尊荣阿兄,实则是给长安那边做人质。想想那宣武的刘士宁,被征入朝后,过着比囚徒还不如的日子,当然弟也不是不能过苦日子的,只是若朝廷变本加厉,以弟为质,威胁阿兄随即割出更多的州郡,那平卢李氏的家业也就毁在我们兄弟手里了!”
“真的?”李师道感觉悲喜大起大落,眼睛珠子都快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