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高岳听杜黄裳这话中有话,莫非这李怀光要杀温儒雅等人,不但单是要兼并他们部众,实现独掌邠、宁、庆三州兵力的野心,另有更深的水在内里?
成果李怀光和在场的朔方众将一见此人走入,顿时气势全无,各个躬身施礼,“见过杜处置!”
高岳笑了下,而后便缓慢退到城门内,扬手对城堞上的守兵高呼:“落城门!”
“长武,长武城军俄然占有了马凹原驿和河对岸的乌氏驿,截留统统的手札和驿马,还把我们给逐出来了。”
李怀光也没了之前的骄横,只能唯唯诺诺罢了......
成果高岳方才走到城门处,就瞥见几名马凹原的驿卒气急废弛地跑来,连喊没有国法了。
“甚么!”高岳大惊失容。
“黄菩原之战,上至领军主将浑瑊,下到浅显军卒,其覆败之责汾阳王无一过问,现在岂可追溯?青石岭之战,温儒雅的建言也是出于慎重考虑,无可厚非;而先前宴会小小的曲解遗憾,泾原都将焦伯谌已和温儒雅冰释前嫌,还望大夫包涵。”高岳一一作出答复。
他麾下的诸位军将也面无人色,连连叩首,但愿杜黄裳能代表汾阳王,宽恕他们的罪恶。
杜黄裳便将李怀光扶起,安抚他说,这三州都将和长武城军使的位子还是你的,汾阳王春秋已高,没法悠长呆在灵州,不日就要回朝去,他预先就宽宥你,并让我叮嘱你,你现在位高权重,事事都得谨慎谨慎,今后不成再参与到这类灭族的事情里来。
驿站正厅内,李怀光握着剑,脸孔严厉地答复高岳说:“温儒雅的罪过有三,数年前黄菩原之战喝酒乱阵,导致我军十丧七八,此其一也;而就在先前青石岭之战时,逡巡不前,沮我军士气,此其二也;泾原军府之宴,毫无体统,喝酒纵性,与安西军将争风声妇人,此其三也。此等蛀虫若不严惩,而后必将乱我泾原方镇。”
高岳还待抗辩,这时自驿站东廊走入小我来,直接诘问李怀光说:“都虞侯你擅杀军将,到底所为何事?”
马背上的李怀光看到高岳,便远远地用马鞭指着他,温言喊到:“高孔目,我知你与我判官高公楚同是渤海高,我们昔日在汾阳郡王府也有过一面之交,现在不干你事,有几位扰乱军纪的逃将,跑到你们泾原军府来摇唇鼓舌,请交给我带回长武城处断。”
“怀光身为都虞侯,受汾阳郡王之令绳墨军纪,毫不成能姑息养奸,此事,温儒雅死便不追治,我李怀光死也不再追治,不然必将穷治到底!”李怀光自胡床上站起,毛发皆竖,蛮性发作起来。
很快,长武城的朔方兵们撤走,分开了泾原方镇,回屯本身的驻地去了。
而温儒雅等将,则对救了他们命的段秀实千恩万谢,而后跟着杜黄裳回灵州去——郭子仪命令,要求而后把他们的驻地,与李怀光的豆割隔来,免得再肇事端。
而泾原行营方面,数个堡垒和军屯也如临大敌,密切监督着李怀光的人马,两边的长候马队常常产生小范围摩擦。
这下,西蕃的秋月入侵军方才败走,来得救的长武城军又闹起内哄:李怀光现在占有了马凹原和乌氏两座驿站,隔断了泾原行营和灵州朔方幕府间的音信,要威胁泾原军府交出藏匿此中的温儒雅等将来,实则是想先斩后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