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明玄咕咚声,硬邦邦的秃顶直砸在坐席前的石地板上,嘴里只是说“不伏罪”,并且还说只要高孔目写出判文,落笔那刻我就撞死在这里,一时候闹得不成开交。

这监守自盗,但是重罪。

看来这位是要死硬到底,高岳想了想,便提起笔来,要写监守自盗的判文,治明玄的罪。

“那既然不知去处,你可反诉诬告。”

不久,军卒们抬着几顶檐子直接走到孔目院中堂院子里来,席位上的明妙和明玄都回顾看去,不明以是。

明玄坐在堂下的席上,听到这话,脸皮发紫,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凸起,憋了好久才说出句话来,“因为无罪,以是何伏之有?”

这个“常住物什”实在就是寺院财物的登记簿,遵循明玄交割主事为分界,分为了前后两份,都盖上钤印、指印,是清清楚楚一目了然,高岳两相对比后,公然发觉少了十两常住黄金,便扣问其下的各位阿兰陀寺和尚此两张文簿都失实否?

这下安西军将们按捺不住,便吼道高孔目快些写判文啊,难不成要迟延公事吗?

“如何了,高孔目!”这时堂下的军将、僧众催促写判文的呼声一浪搞过一浪,不竭传到他耳朵里。

旁观的安西诸将都不由得屏住呼吸,盯住高岳悬空的笔尖,又有人看着在那边浑身冲动颤栗的明玄。

高岳伸脱手来,用手在墨丸上捏了下,满手乌黑,又不由自主地回击摸摸腮帮,成果脸上顿时尽是斑点。“这郎君莫不是急痴了?”堂下群情纷繁。

安西军将们都起家,伸着脖子来看,只见五个和尚捏出来的“常住金”形状却各不不异,有马蹄形的,有方锭形的,有长条形的......

“没有这十两常住金,没见过,没用过,不知去处。”明玄梗着脖子几次说,而那边明妙和诸僧也都急了,便又和明玄辩论起来,说文簿上一清二楚,不容否定,而明玄还在那边始终对峙“没见过,没用过,不知去处”。

接着数名别奏吏员各自捧着个小木盘自衙后走出,来到院子里后,被拘住的阿兰陀寺和尚一瞧,每个木盘里都盛着一丸黄泥,不由得全大惊失容。

“我等都在其上留下指印,天然失实。”数位和尚都合掌齐声答道。

“荒唐!佛教羽流,皆有唐律之管,梵刹道观,全没法外之地。岂有暗里酌情加减的事理。”高岳呵叱道。

“啥意义?”安西军将也是大眼瞪小眼。

好大一出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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