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道有的是手腕让他们屈就。”高岳信心满满,“只要我淮扬,结合浙东浙西,能把持海东贸易,前十年每年应当就能得利五十万贯,假以光阴,二十年后扩大到每年八十万乃至百万贯都没有题目......更别说多量白金流入到我扬州带来的分外利润。”
且于此中息,天命不吾欺。
飞起的黄莺前,柳宗元登上了去往鄂州的船只,向前来送别的韩愈作揖道别。
现在韩愈身兼江都县令和扬州都督府推官,打两份工,总算是喂饱百口三十余口,还娶到了有才调的娇妻薛涛,他感觉人生第一阶段的目标已经实现。
高岳对他拿捏得很准。
乃至此次征南,即征讨洞蛮,高岳也不再避讳实在目标:“黄少卿如许的岭南西道蛮夷,不过蛇鼠耳,我必擒之献于阙下。我的深意,是借助此次出海去广州府,沿路整合镇水兵,另有浙东和福建的‘白水郎’、‘游艇子’为我所用。”
本来如此!
更可骇的是,高岳说我如许做,实在是为了中原的百姓们。
“如果那日本发觉不允,又如何?”
可同时,高岳已尽力在扬州、明州、杭州大造海船,并遣送信使去福建,联络白水郎和游艇子了。
实在韩愈的抱负并不违背儒家品德,他没有穷奢极欲的动机,而是一种有节制的富有,更多是但愿在学术上名垂千古,且能兼济到更多的人,为国度正道,为国度解除异端思惟。
当高岳报出这么大的数量,韩愈和柳宗元无不咋舌,盐铁司榷天下的茶和酒,一年所得也就五十万贯罢了,这单单海东的贸易便......
白水郎和游艇子这个称呼,自东晋期间孙恩、卢循叛逆时便存在,指的就是浙东、福建和岭南那些世世代代以船为家、以海为生的水族族群,也是武装海商,当然在保守的官府眼中,他们都是海盗。
现在高岳望着一脸庞大神采的韩愈,笑了笑,俄然吟出了首诗歌:
“这是我扬州新制的大海船,是宦海和王四舅结合造出来的,每艘料子野生合计破钞四千贯,一艘要和和尚去新罗,一艘则载着商贾要去日本。去新罗的船载着的是茶叶,而去日本的则载着的是丝帛和瓷器。此次算是探路,待到海图经完整以后,每年可与新罗、日本来往商船一二十次,贸易交给船商和海商,我们就设市舶司抽取过往税钱,坐地得方便可,连造船钱商贾都会支给一半。如果有紧俏的商货,官府可设海榷院专营,得利更多!”提及这个,高岳是目光炯炯,他又对韩愈说:“与陆地的贸易,杜佑的广州府已占了非常之八九的份额;与渤海的贸易,那李师古的淄青也占了非常之七八的份额;故而我们扬州的目标,就是去开辟海东,也便是和新罗、日本的贸易,只要我们的商队在日本站稳,下步就是带去丹砂(水银),炼出他们的白金带回本国来铸币,归正对方还底子不晓得炼银的手腕,而我唐的羽士则懂。”
征南,近在眉睫。
但即便如此,还是离不开财力的支撑,而韩愈近况和抱负之间,仍很有段间隔。
柳宗元归去后,便等三个月后,再将父亲的棺椁送往河东故里安葬,而听闻到当时候,高岳的鸡鸣岗新漕渠将大功胜利,届时他可直接行水路,高出长江、淮水和黄河,自东都北直入河东,比本来的门路收缩一半的路程,“沿路所见,怕又是番别样风景吧!”柳宗元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