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枫悄悄叹道:“这空中受了雾气,甚是潮湿,就连我和月儿两人的脚底也不免渗入。她竟然能够将香烛摩擦点着,可见此人内力深厚,脱手得极快,武功更是深不成测!想不到,江湖中另有这么一号人物?”
沈碧月和邵枫二人浑身皆是鲜血,狼狈不堪。当即站起家来,惶恐地今后退了一步。
沈碧月点头道:“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沈碧月的”一飞冲天“只能跳高,却不能逃生。而邵枫发挥的“踏雪寻梅”,本是以身轻如羽为方法,遇软则快。他虽双足起落在草尖之上,比在高山上快很多,但毕竟带着一人,始终慢红衣女人一些。
邵枫和沈碧月被这突如其来的“雨”,浇得半干不湿,两人模糊嗅得一股腥味,相互一看,本来这“雨”是那红衣女人一掌打烂了甚么植物,溅了他二人一身的血。
沈碧月莫非见邵枫如此气愤,不由笑道:“骂得好!”
她大惊失容,喝道:“臭小子武功不弱!”
“哎……”沈碧月在月下见邵枫浑身血迹斑斑,与魑魅魍魉无异,顿时吓得差点惊叫出来。
红衣女人锋利的眼神直射向他二人,霍地右掌高举,正要脱手,但见邵枫和沈碧月竟然同时看向她身后,异口同声地喊道:“快跑,快跑!”
沈碧月心中暗想:“本来之前我们瞥见的阿谁斗室间,是这个女人的孩子住的。梓轩?莫非是这个孩子的名字?这个孩子已经长大成人,那就太好了!起码晓得了当年这个孩子并没有遇害。”
红衣女子说到这里,右手伸出,她便连看也不看一眼,右手拇指和食指中弹出一颗橘色的圆珠,如流星普通端的坠落在茅舍的顶部。
蓦地背后一阵风声,红衣女人右掌袭到邵枫的背心。
只听得红衣女人双脚踩在草丛中收回的声音,邵枫和沈碧月眼睁睁见她一步一步缓缓朝这边走来,却如被人点穴普通不敢转动。
只是沈碧月一时忘情,竟大声说了出来。这一说话,她便晓得不妙,赶紧闭上了嘴巴,也唬得邵枫赶紧一只大手捂上了沈碧月的嘴巴。
他转头,目睹就要被追上了,不由皱着眉向沈碧月道:“待会儿我拖住她,你快跑!”
邵枫心中却道:”这女人的武功好生短长,想必这郭氏佳耦的墓碑也是她所立罢!不过,当今武林除了姥姥和这名红衣女子以外,只怕再没有几人能做到用手指在木头上刻字了。”
邵枫和沈碧月大吃一惊,心中也迷惑不已。
如果此中一人如此,红衣女人定是觉得有诈,并不会被骗。只是见他二人不约而同,红衣女人当真觉得另有其别人在场,只怕奥妙泄漏出去,赶紧转头,但是那里另有甚么人?她再转头看向邵枫和沈碧月,此时邵枫已右臂穿过沈碧月腋下,带着她发挥轻功逃得老远了。
当下盘算了主张,邵枫反而平静了些。
红衣女人的声音里有着一股霸气,此时说得有些冲动,听着更感觉刁悍,直听得沈碧月和邵枫浑身歘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红衣女人蓦地呵叱一声:“谁?”
邵枫忙回身奋力出掌一击。他这一掌“蚀骨风霜掌”使出了十成的功力,且又出得俄然,红衣女人一时没法抵挡,只得回身遁藏。
沈碧月和邵枫目不稍瞬,但见红衣女人到宅兆前,右手一垂,仿佛手中拿着甚么东西。她将那物一端朝空中疾齐截道,顿时火光一闪,攸地飞定在郭氏佳耦的墓碑前面。竟然是三柱焚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