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就罢了,可谁曾想到,这厮转眼由刺客变成了探案人。
老板笑容一僵,道:“公子谈笑了,熏鱼肉就是熏鱼肉,能香到哪去?再说了,我这熏鱼肉最正宗不过,有波斯厨子为证,别人就在后堂,公子一问便知。”
实在章莲花此人怪了是怪了点,但不是甚么恶人。误伤肖洒,她也惭愧,要不然也不会给周遭疗伤的机遇。
而肖洒这厮则时不时冲着周遭深吸一口。
太子府现在的状况实在经不起多少风雨。
只见肖洒一声痛吼,捂着胳膊踉跄倒地。
章莲花这一闹,周遭心中多少有些火气。
周遭正因波斯鲟鱼走神,没看到瞋目而视的章莲花,更没看到章莲花打出的红绫,等红绫飞至胸口时,已来不及反应,结健结实地挨了一记。
“你他娘的也不怕被熏死!啊……阿嚏!”也不知章莲花往红绫上涂了多少香粉,被红绫打了几下后,周遭身上到处冒着香气。
迷晕了,莲花女人竟然被人迷晕,真是太丢人了。
肖洒看着周遭如有所思,打趣道:“我说,你不会真想找个波斯小妞吧?”
老板认死理,他果然从后堂拉出波斯大厨。大厨也拍着胸口包管,周遭此时所吃的就是最正宗的波斯鲟鱼做成的熏鱼肉。
……
“哦,想来定是波斯商贩给的公子吧。”老板笃定道。
肖洒盯着满桌的鱼肉眼中尽是肉疼。九贯钱!九两银子!一桌鱼肉九贯钱,合着他和周遭一顿吃了两端上等牛?
周遭福诚意灵,眼中灵光明灭!
想到章莲花和肖洒在一起的场景,周遭忍不住打了寒噤。
肖洒从小鼻子就灵。凉州城时,这小子能单凭着香气,算出谁家在做饭。他倒真能凭着香气,买到章莲花用的香粉。
“老板,这鱼肉口味是不错,但是却不如我吃过的那块。那块鱼肉带着一股奇香,更盛一筹。”周遭解释道。
就在周遭心中来气时,肖洒一拍周遭肩膀,颇是冲动地问道:“周遭,这位女人是太子的女人?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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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肖洒没伤到骨头,不然周遭怕是会当场冒死!
“看你娘!老子……老子就喜好如许的娇娘子!”肖洒被周遭看得难堪,霸道地吼道。
伤我能够,但不要伤我兄弟!
章莲花再娇媚,可她他娘的是个带把的啊!你和她实在是……
“呵呵,公子有所不知。将波斯鲟鱼运到长安非常不易,先是从波斯走海路到岭南道,再由岭南道陆运至长安。路途悠远不说,还要保鲟鱼新鲜,如此奇怪金贵之物,长安城没人舍得将其熏制。熏鱼肉只能是商贩偶尔自带,路途遥长,赢利微薄,没有商贩会这等傻事。”
更让人抓狂的是,与刺客有关的铜镜竟然呈现在太子府。作为太子府门客,竟然让妖邪混入,这让人家如何向太子交代?
如果奏折上也涂上香粉,那……
周遭无法,只好见招拆招,身上不免又挨了几记红绫。
周遭身上一向有香气残留。
“如此说来,鄙人口福不浅?”周遭大感诧异。
“嗯,这香气真浓,想来床上定然活泼!”肖洒贴着周遭衣服,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一脸沉醉。
周遭哭笑不得,一腔的肝火硬是被章莲花气掉了大半:“莲花女人真是个妙人儿,你这女儿心可真不是白给的。你们一个个不怀美意,莫非还成了我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