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候后,仓促赶来的左金吾卫与左鹰扬卫汇合。
“与左金吾卫同业算甚么,不过是分些功绩罢了。服从龙雀卫是何事理?我等好歹都是将军,也都老迈不小,服从一个流外一等黄口小儿,传回长安,还不叫那帮家伙笑掉大牙……”精瘦副将眉头皱起,贰心中很有微言,又不能大众说出。
确是不能虐待有功之臣,定要好生接待,至于追回陌刀的事,便由鹰扬卫代庖吧。
“你想甚么?”周遭大感不解道。
“这……”这员副将看完,与精瘦副将普通无二,不悦、无法写在脸上,除了一个这字,屁也没放。
听到世人的道别,小丫头哭得更悲伤了,她双手用力抹擦眼泪,却如何也擦不洁净。
小丫头的哭声,惹得龙雀卫又一次泪眼,本已藏起的哀痛,再一次决堤。
说不出的哀痛,无声地伸展,夜一片沉寂,月孤单无声,眼泪落地的声音很刺耳见,将士们决计讳饰的抽泣很轻易闻声。
人生活着,能得一敬爱女子作伴,再复何求?
龙雀卫已策马远去,疆场只留下一堆堆黄土。
军令一下,雄师原地修整,几员副将满腹疑问,策马追来。
小丫头在哭,没有出声,眼泪不止,胸前打湿一片。
好久,好久,久到玉兔不忍躲入云后,周遭才用力地说了句:兄弟们,一起走好!
又是一声声降落的道别,龙雀卫决然决然地回身。
那小将见如此景象,不再言语,只是其眼中还时不时闪过狠辣。
一片狼籍用在疆场是文雅字眼,惨不忍睹,尸横遍野,才是疆场真像。
“等左金吾卫的人来了再说吧。听不听令有何辨别?他一个流外一等的小官,见到吾等还敢指手画脚?龙雀卫探路有功,我等岂能虐待功臣?届时定要好生接待龙雀卫修整,尔等懂否?”大将正色道。
错了,不是陪你享福,是朱大爷本身在享福,你个长季子在大阵中私会老相好。
同是当晚,茫茫大山某处,龙门朱石傲盘膝而坐,一脸的无可何如,一脸的哭笑不得。
兄弟们,一起走好!
朱石傲百丈以外,三名女子,分三个方向优哉游哉地盯着朱石傲。三个女人也是盘膝而坐,只是屁股下垫了个粉红圆蒲。圆蒲离地三尺,腾空漂泊,三名女子绝非常人。
朱石傲偶然不知该佩服孙正德,还是该痛骂孙正德,一个修炼媚功的女子,上百年还是处子,这厮是看不到,还是假装不晓得?真就那般铁石心肠?可为何又下不去手?为何害得朱大爷陪你在这享福?
左鹰扬卫疾行中,一只信鸽飞来,落入带头大将手中。
土堆前,周遭站在最前,肖洒、小丫头一左一右,再后是整齐无声的龙雀卫。
“陛下……陛下也太太高看贼子了。贼子再多,又岂是我鹰扬卫敌手,何必必然要和左金吾卫同业……”一人无可何如地叹道。
……
埋葬已仁至义尽,立碑实在没有事理。
“千人弱旅,怕是故意有力啊……”
年青副将出世朱门,恰是那一日寿王附中的座上宾,本来他没有资格出列,是打着侍从的灯号进入,可谁也没想到,如此场合,他竟敢说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周遭勉强挂起一丝笑容,叹道:“你没错,是大哥哥考虑不周,人死为大,没需求让他们暴尸荒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