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良媛见她不敢答言,更是对劲,与身后几个丫头道:“还不与我把这两个妇人打将出去,竟然敢擅自进了王府来,罪名不小,可要好好经验经验!”那几个丫头承诺着,果然要上前来撕扯苏云。
隶王妃笑着点头道:“辛苦你走这一遭,待衣裙做好,必定重金相谢。”
贺良媛闻言冷冷瞥了几眼苏云:“王妃若真想做新衣裙,也该说与妾晓得,妾自会令人请了宫中尚衣局的娘子来替王妃量衣,如何胡乱请了这些个官方妇人进府里来,且不说自降身份,便是这王府也不该教这些不知来路的贱民随便出入!”
丫头有些不解隧道:“良媛既然晓得必定是贺良媛占上风,又为何要叫婢子漏了动静与她晓得,岂不是更滋长她的气势,现在王爷但是把中馈给了贺良媛管着,这府里高低都唯命是从呢。”
丫头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当时候王爷天然会奏请将良媛你封为王妃,再无停滞。”她笑嘻嘻的,“说来,现在王爷也是最为心疼良媛的,怕是很快便能成事了。”
待到苏云量完衣裙已是过了小半个时候了,她清算好皮尺纸张,与隶王妃拜辞:“待过几日衣裙做好,再送来与王妃,先辞职了。”
她昂首看了看内堂扇牅外,只见后园里桂枝伸展,满树金黄,芬芳的香味跟着西风飘散而来,沁民气脾,笑着道:“我倒是有一个设法不知成不成……”
隶王妃此时悄悄一叹:“我早已不气不恼了,这么些光阴了,若不是另有正妃这个名分,只怕早就被赶出王府去了。”她整天在隶王府郁郁寡欢,深居浅出,向来没有人能够倾诉心声,不知为何会对一个裁衣娘子说了这很多话,大抵是因为得知苏云也是与夫家和离以后,单独运营铺面餬口,才会惺惺相惜,特别亲热些。
贺良媛非常不屑,回过脸来看向她:“王妃另有何话要说?”
“你……”贺良媛一时气结,她千万想不到常日脆弱的王妃,本日竟然敢这般胆小,说出这番话来,却也叫她没法辩驳。
苏云咦了一声,一副惊奇地模样:“本来是王府的良媛,我还觉得是宫里的朱紫来了,不然如何会敢在王府怒斥王妃,竟然是位良媛。”良媛即为王府的妾,照端方见了王妃当行叩拜之礼,更是要贴身奉养在旁,毫不敢有半点违背的,苏云一语点破。
隶王妃神采刹时惨白,别开眼去,并不看贺良媛,只是道:“不过是请裁衣娘子做几套衣裙罢了,不是甚么客人。”
贺良媛身边站着的大丫头洋洋对劲,大声道:“也不怕叫你这民妇晓得,这是王府的贺良媛!”
隶王妃咬着唇,不是不气恼,只是她现在实在是没法与贺良媛起抵触,贺氏出身王谢,王爷早已将府里中馈交予她打理,现在这府里高低都是她的亲信,而本身只不过有个浮名罢了。
隶王妃将手中杯子一掼到地上,摔得粉碎,口中的话语比杯子破裂声更是锋利:“休要欺人太过,你可别忘了,我才是堂堂隶王妃,是陛下诏谕册封的隶王府正妃,你不过是妾室,莫要忘了你的本分!”
隶王妃深吸口气,开口道:“放开她二人,她们是我请来府里的裁衣娘子,不是甚么来路不明的贼人,不得无礼。”话音另有些微微颤,倒是一气说完。
还未等苏云起家,只听内堂外有丫头道:“贺良媛,请留步,王妃正在见客,你不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