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摇了摇手里的明珠,对劲地笑道:“你猜这是那里来的?”
苏云见他一脸惊诧地站在门前,不由地笑出声来:“郡王如何不出去?”
另一名倒是胡人,高挺的鼻梁,通俗的眼窝,素净娇媚,倒是作汉人打扮,一样的高髻云鬓,襦裙披帛,坐鄙人席上。
李夫人笑的欢乐:“郡王妃过分谦了,那个不知建宁王英勇杀敌,建宁王妃镇守并州,安抚百姓,这已经传为嘉话了。”她望了一眼安夫人,“本日也是安夫人千里而来,特地筹办了一些情意,请王妃笑纳才是。”
那位非常饱满的妇人忙笑道:“郡王妃回长安也不过少量光阴,是妾等失礼了,未曾前来拜见,故而陌生了,实在是该死,本日特来拜见郡王妃,还请恕罪。”她指了指那位胡妇:“这位是平卢节度使安夫人,她随节度使千里而来,为贵妃娘娘敬贺,久仰郡王妃之名,特请妾代为引见,故而冒昧登门,千万恕罪。”
她轻飘飘一句话,倒是让安夫人急了,忙道:“郡王妃莫要在乎,这些都是节度使与妾身的一点情意,不止是建宁王府,其他几处王府也都送了的,还请笑纳。”
一时之间,珠光宝气辉映堂中,就连苏云都忍不住瞪大眼盯着那几箱珠宝有些回不过神来,直到半晌后,才强自平静,收回目光,却恰好瞥见了李夫人与安夫人目光交叉之间的默契与对劲,看来这几箱子是她们特地送来建宁王府,为了皋牢本身的。
苏云带着礼节性的笑容,请她二人起家坐下:“我才回长安光阴不长,不认得夫人们,也便未曾多加来往,还望夫人们莫怪。”
苏云此时心机已经完整安静下来,淡淡笑着道:“这等贵重之物,安夫人竟然感觉平常,便是我这郡王妃都有些眼热,只是无功不受禄,实在不敢受呢。”
安夫人拍了鼓掌,婆子们抬着数只沉重的朱漆木箱上前来,放在堂中,她悄悄笑着:“妾身夫君忝居平卢节度使,镇守边陲,与西域胡商来往颇多,得了一些希奇之物,固然不算贵重,却还看得过眼,妾敬慕郡王妃风仪,不敢以粗鄙之物相献,只能以这些聊表情意,还请王妃收下才是。”
那胡妇上前一步恭敬地欠身道:“妾在平卢便已听闻,建宁王妃义名远播,被突厥围困,犹能智勇双全,镇守并州,实在钦慕,故而前来拜见,还望郡王妃不弃。”
晚间。李倓回房时候,就瞥见苏云抱着安哥儿,一大一小母子二人一人手里拿着几颗明珠,脖子上挂着好几串珠串翡翠之物,安哥儿怀里还揣着一块明晃晃的长命金牌,苏云头上更是插满了珠翠之物,的确如同花树普通,金灿灿亮晃晃地耀人眼,俗气地不能再俗气。
李夫人连连点头:“郡王妃所说极是,这都是安夫性命人自平卢特地带来的,还请收下才是呢。”
李倓微微皱眉,安禄山与李林甫?他们这是要做何?苏云夙来不是莽撞之人,如何会收下这等不知目标的礼品。
“娘子,李相国夫人与平卢节度使夫人一并送了帖子出去求见。”小巧道。
见她收下了这几箱珠宝,安夫人与李夫人较着放松了很多,也就未几逗留了,仓促告别走了。
苏云打了个哈哈:“安夫人过分奖了,我不过是照玉真长公主与寿安公主之命行事,岂敢居功。”一来就给这么吹嘘,看模样是成心而来,固然苏云爱听好听的,但是还晓得轻重,面前这两个清楚不是茹素的,可不能进了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