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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胡姬罢了,又能有甚么?”
稚奴想着媚娘常常念及此物,道长安西市有家“毕罗饼肆”,所出的毕罗是极好食的,特别是这“樱桃果儿馅”的一种……常常闻之,总恨不得亲眼一见,总觉与媚娘所见所闻比拟,本身竟是井底之蛙了。
店家又道:“再者,固然对我们这般百姓来讲,樱桃果儿奇怪,可那大师当中却总得觅一二,是故那些大师公子们,若要食这樱桃果儿馅儿的毕罗呀,都会先着了家仆预送来樱桃果儿,再由小肆制成便是。”
——连他们身后,自从永安酒坊出来以后便模糊跟着的那一群人,也不被他放在心上。
半晌以后,一身乌黑耀金袍服,头簪玉束,只做贵家公子打扮的稚奴便与一样做贵家公子打扮,只是更了一身蓝衣蓝袍,头簪银冠的韦待价一同,各自带了两名近侍,由德安摆布号召着,从永安酒坊后门蹁跹而出。转了两道冷巷,便入了西市大街。
“那便问罢!”
不过幸亏他自幼跟着长孙皇后,养得一身沉着的修性。未几时,便渐渐适应了这般环境,并且还渐渐感遭到了一些兴趣。
稚奴低头,想了半晌才含笑道:“说来讲去,还是父……还是当今主上贤明,那些世家后辈,不敢胡来便是。”
被唤做七哥的少年便一笑道:
这些胡姬,又如何肯离乡背井,来我们大唐?利之所趋罢了。”
稚奴想了想:“太史公记啦……国策啦……”
稚奴见他如此不卑不亢,思虑全面,也非常欢乐,又闻得他说这樱桃果儿奇怪,长安只得几箩可制饼两百枚,便俄然想起之前永安酒坊之事,笑道:
“韦大人,如何本……我看着这些布衣百姓,并非在书中看到的那般,粗布裹身,糙食淡茶?他们穿的也好,吃的也好……仿佛都不似书上所写的布衣百姓们啊?”
这并非稚奴头一次出宫,于诸市上见地。然倒是头一回与几位兄长以外的人一同到西市见地的。
“不成,你这般,却不做数……我要亲身问了,才信得过。”
韦待价闻言,目中闪过一道亮光。是故,竟是完整没发明,那方才跟着的一群人,也渐渐跟到了劈面的酒坊里坐下,只是看着他们一行四人了。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