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久恨高阳养母淑妃,又因其诸般所为皆针对李治,意有图谋,遂着告密太宗,道高阳与玄奘高徒辩机有染,且荆王元景亦于此中引秽。
是夜。
“惠儿。我们……该收局了。”
天罡一语,让太宗完整明白了,因而点头:
“算不得委曲……袁氏一族能成绩至此,已足以使流芳万世了。”
袁天罡却含笑道:
太极宫。
高阳本无辜,乃因太宗坚信其有私与僧,又入内求辩于太宗时,被太宗以其母不德,引她出错之言激之,怨怒交集之下,竟自认确与辩机有私,欲激太宗,谁知竟将太宗气至昏倒。
“不知主上有何叮咛?”
“的确是报酬……若非朕本身不听劝谏,硬要服甚么长生丹……想必,总另有十年好日子……也罢。自作自受。只是朕现下,倒是舍不得稚奴那孩子……
甘露殿。
“多不过三个月。”
很久,太宗才放开她,悄悄道:
“惠儿在陛下身侧这些年,又有媚娘陪着……已然是惠儿平生,最欢愉的光阴。”
“不过朕还是想晓得,朕另有多少光阴可用?”
徐惠停在他怀中,一动不动,紧闭着眼,任衣衫吸干眼泪。
太宗神采微微一白,颤声道:
太宗看着仍然是一头乌发青黛如水,一张雪颜洁白似月的徐惠,心中有说不出的惭愧――她是这般的好韶华,现在,他却要分开了……
诸臣得讯入内,乃皆怨对高阳。
然不料此事竟为身侧荆王府所派密探得知,报与荆王。荆王大喜,遂着人必得取李治与武昭私交之证,以求弹劾当朝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