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担忧……父皇已为你定下了统统之事……这江山,你便放心去坐……无人再可伤你……”
贞观二十三年蒲月二十六日。
“得儿孝爱如此,朕便死又何恨?”
李治再泣应旨。
李治含泪依允。
晓得么?”
充容徐惠处。
看着灯火微亮,媚娘紧紧地揪着本身的衣衫,冷静不语。她劈面坐着的,倒是一样木然一张脸的徐惠。
是夜。
长孙无忌信,入视太宗,太宗却苦利增剧。
太宗又昏睡不起。
太宗遂着其草拟遗诏。
李治毕竟难忍肉痛,扑入太宗之怀,放声痛哭。
翠微宫。
无忌痛哭,悲不自胜。
李治正心中哀思,得李泰之报,更是愤懑难止,遂着令契苾何力、李道宗二将各持密令,率死士七百,分两路悄围荆韩二王府,更特下诏,若二人一有异动,便可擒之。
媚娘劝道:
太宗又笑道:
李治强忍眼泪,用力点头。
你想要甚么,尽管大胆去取……
“不日朕便当去见无忧,朕心甚慰。”
现在,她有着与徐惠普通的疼痛,却更多的是一种茫然:
太宗病情危急。遂召摆布,传长孙无忌入含风殿。
徐惠却含泪道:
“此皆父皇之微意耳。稚奴有察,遂以成事。不然以稚奴这般无能,何故可如此知机?”
媚娘闻言,心中生疼,便不再催促她,只是与她一同并肩,茫然地看着夜空。
徐惠渐渐地踱向太宗身侧,渐渐地松开媚娘的手,悄悄俯在太宗身边,流着泪,将额头抵在太宗已然干枯不成形的掌中。
李治心中明知父亲必定将逝,一时不由惶然。
李治乃谢,遂告其荆韩二王阴有反意之事,更涕泪告道:
“但是媚娘……我当真睡不下……你说,如果我……如果我睡着的时候……陛下他……我……”
“你这些日子,也是累极了……且去歇息罢!毕竟你身子不好……”
今后,她该何去何从?
“敬德平生多受主上娘娘之恩,殿下亦曾于当年敬德所为不当之时,力进忠告得保敬德,但有殿下所求,敬德必当极力耳!”
次日。
太子李治更痛难以定。
“朕……今悉今后事……付公辈。
太宗又道:
太宗再欲慰之,竟因病弱,再不得有所言,遂与无忌同哭半晌后,着无忌出。
“父皇现在身材大不安,若现在复兴内争,必定不得安稳……还请将军救驾!”
闻得高阳府中来报,太宗已然大不安,荆王甚喜,急着传令将此事报与韩王府知。
……
李治毕竟难忍,痛哭失声道:
太宗见无忌,心中甚欢乐。又见太子李治因侍己疾,日夜不离其侧,又累日不得食,发竟有变白者。
太宗乃力终不逮,遂知大限将至,乃召无忌与禇遂良入内寝,告密之曰:
徐惠却点头,惶然道:
“但是……父皇,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