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是想不明白,为甚么?
耳边,只是久久地回荡着韦昭容的那句话:
为甚么这个常日里脆弱无用的晋王,如何俄然这般强势起来?
稚奴冷酷反问。
于礼,稚奴身为亲王,是为龙嗣,如此亲手责打,韦尼子是该谢赏罪……
想不到现在这小小晋王竟俄然冒出来,几句话便挑破了要点,叫她下不来台……
稚奴闻言,肝火冲头:“你说甚么?!你……”
韦昭容见他如此,想着他也不过是一个有宠无权的王爷,便冷冷一笑道:
正欲转头坐下的韦昭容闻得他此一问,心下颇罕:这个晋王,常日里不是最脆弱的么?如何本日却这般咄咄逼人?
“咣啷”一声,便碎成片片!
……唉呀,武姐姐,你可不晓得,当时王爷这几问,问得韦氏二人一句话儿都答不上,只得愣在当场才是。”
权力,晋王爷,您底子没有在这儿措置事份的权力……明白么?
说完以后,又道:“你可不知武姐姐,当时主上来时,便听得王爷在那边大发脾气,又是掌掴韦氏,又是怒砸玉圭的。当时我们可都捏了一把盗汗呢!”
媚娘点点头,又道:“那大小韦氏呢?惠儿可没有把事情说漏了吧?”
一边的徐惠与媚娘,闻得此语,都惊怒交集,欲行怒喝分斥两句,却甚么也说不出来。
你没有这个权力……
半晌,她才转过甚来,惊怒交集地看着稚奴:“你敢……打我?!”
“是本宫如此说了又如何?”韦昭容终究再也不想忍了――天晓得,她忍耐得有多久,转过身,她嘲笑着看向稚奴:“莫非本宫说错了么?王爷您一未冠服,二无措置这内廷后事的权杖,叨教您如此三番地拦着,是何企图?王爷,这是后廷,能有权力处罚的,除了陛下,那便只要四妃与本宫这般的高位妃嫔――王爷,便是你想插手,以你的成分,那也只要一国储君能在陛下不在之时,代行权责,明白么?
连插话的权力也没有!”
稚奴也点头一笑道:“这般说来,倒是奇特了。那萧美人不笨不傻,不呆不痴。为何本身将这落胎药服下?再者,这落胎药既然是缝在了香囊当中,她又是如何晓得这当中有落胎药的?最后,本王实在不明白,韦昭容,你口口声声说是武秀士将这药缝入香囊当中……敢问一声韦昭容,你但是亲目睹她将此药缝入其内的?若然没有,又如何不知是不是有报酬嫁祸于武秀士,决计为之?”
明白么?不管这大唐后位空悬多久,不管贵母妃如何身高德重!只要她一日不能身为大唐皇后,没有坐上本王母后那张凤椅,没有穿上本王母后那身朝服,没有着上本王母后那顶凤冠……
你没有这个权力……
“武姐姐猜得真是一点儿也不错!”瑞安赞道:“可不是陛下当时便鼓掌喝采,说王爷罚得好,罚恰当?又当了那安仁殿大小两位仆人的面儿,直接着身边金吾卫将那几个责打你的卫士下了狱,说他们虽是受主之命,然逾矩之罪不免,还着了人,要严审呢!”
这一行动,惊呆了统统人,连韦昭容与方才复苏,张嘴欲喝断众卫士,出头承认的徐惠也被惊呆了!
徐惠听得目瞪口呆,世人都听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