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毕竟是在乎殿下您的……
戌时三刻刚过,李治便渐渐地展开眼,先是微微茫然一下,便转头,看着摆布。
中间却无其别人,只要因为跟着他连日熬得怠倦至极,现在也是抱着白玉拂尘坐在榻边地上,睡得苦涩的德安在。
“她不会的。”李治淡淡一笑:“你太高估了她。她没阿谁胆量,便是为了她父亲,她也要保住这个奥妙。”
本来,她也是个与世无争的。是我把她逼到了这一步……再者媚娘说得没错,她现在有孕之身,我却教她这般忧心……
德安谨慎地看了看他,考虑再三,才道:
李治仓猝便接了来看。
事已明,太子便当下着德安行令,杖事以内府丞三十,贬出掖庭永不复用。
“真是难为了稚奴……这般分身之计,也唯他得想了。
哼!说到底,可不还是那承恩殿里惹的功德?若不是她先表示母族参倒刘子冲,刘昭训天然也不会来丽正殿找殿下讨情。
德安想了想,却仍然感觉心有不甘,道:“那殿下您就纵着这太子妃胡来么?您可知她前些日子,为了要将刘昭训治死,竟在东宫枉传流言,说萧良娣是因为……因为……”
“因为有几分容似云若,以是才受宠?”李治只觉好笑,转头看着德安:“别人这么说就算了,如何你也这般在乎?”
传至大内,皇太子李治大惊,乃急返东宫探视。
六儿点头。
如果她为了……为了您而……而去奉告那萧良娣……”
“如何说,德安这几日也比殿下睡很多些……殿下,您可当真是歇息好了?如果没有,还是再归去睡一会儿罢!这些日子,您老是子时三刻才歇,寅时三刻便起……这般下去,身子但是当真受不住了!”
李治闻言,便精力一振,仓猝着传。
“提及来,也是我对不起她。究竟还是要媚娘亲身开了口,才尽力施为……是故她这般所为,倒也不是她本身所愿……
“德安当然晓得刘昭训不会……但是……
“你如何醒了?”
未几时,德安来报,道此物是为内府局奉于太子妃之物名唤安神枕。然据内府局所报,奉于太子妃时,珍宝册仓猝之间似有丢失,是故诸人皆不得知此枕内安有脐香。
德安看他这般,也只得走到他身后,伸手取了玉滚子,替他按着头顶。
李治却点头,淡淡叹了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