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侍点头,道:“王妃娘娘只说了这些。”

无忧心口蓦地一沉,强笑道:“凤郎,你真是个傻子。大哥现在已是太子,又怎会不明白,这谁当皇后,谁不当皇后,满是他的主张呢?再者,我们都晓得,当年那史世令,底子就是杨广派来构陷我们的小人。所说的话,又如何可托呢?”

世民闷闷不乐地趴在她肩膀,似个孩子普通不高兴:“但是,我前两日才传闻,他曾经骂过大嫂,说她没有为后之相。还说如果她有你之一二,便再不会让他担忧……无忧。我担忧,大哥他一向把阿谁史世令的话,记了在内心呢!”

因为秦王妃长孙氏,为今上公公李渊,夫君秦王李世民,诞下了一名皇子。

淑仪泪如雨下:“但是……但是……”

世民不语,只将无忧紧紧拥入怀中,呓道:“无忧,大哥为何要如许呢?本来该属于我的太子之位,我听父皇的话,让了。本来属于我们二人的无忧日子,我听父皇的话,为了大哥将来的江山,丢了。可他现在……”

“那凤翎簪花赐了给她,真是糟蹋了东西。”淑仪挑眉之间,竟恍然如幼年时,端坐凤驾上的模样。

无忧直视于她,道:“mm,恕姐姐直言。姐姐身在国公府时,便已知mm于夫君,多加照顾,更知mm情意。然毕竟天意弄人,姐姐固然故意倾慕mm,终不成得。故而,姐姐但请mm,今后还要念在当年情分上,务必莫断了我等情分。言至于此,姐姐告别。”

无忧点头:“恰是。”

“大哥!”

“虽不常见面,却情意相通,这便可了。”淑仪笑。

元吉无法低叹,内心却在笑:他会的。你也会的。你们必然会的。

只要你死……二哥。

“他不会?他不会,又怎会纳了人称有中宫之德的长孙氏为妻?”元吉急了。

无忧面前,立即闪过一个鲜艳无匹,神情傲岸的女子来:“记得,不是齐王那边的大婢么?”

“是吗?”

又是好一会儿无语,淑仪终究主动开口道:“姐姐此来,但是为那尹氏之事?”

“是啊,你我晓得,大哥也晓得,此女本是杨广身边的人。但是那又如何?父皇看来,杨广已死,一个女人,又能鼓起甚么风波?何况,她又怀了父皇的子嗣。”

元吉站在后花圃里,痴痴看着齐王妃杨淑仪独居的那幢小楼上灯火。身后站着的,倒是白日里,淑仪与无忧见面时,淑仪身边的一名陪侍。

“是。”

半晌无语。

是夜,齐王府。

无忧挑眉,端起茶杯轻品:“本来,mm对此女,并不爱好。”

淑仪淡笑:“前朝旧事不成追,现下,本宫只是齐王妃罢了。至于识得那凤翎簪花,不过是因为,当初世民哥哥打造此物时,恰是向本宫寻了昔年皇祖母(独孤皇后)得赐于皇祖父的一枚凤翎花络,才命匠人依样制作的。”

只是,倒是高兴的慌乱。

无忧扔下这句话,回身便走。长长的丝绸曳尾,冰冷地滑过路边一枝生得极低的牡丹花。毕竟,将其压至伏地不起。

他面色又有忧愁:“提及史世令事,我倒想起阿谁尹嫣紫来。无忧,你可记得此女。”

“下去罢!”

……

只要你死,我们兄弟,才都能安然。

元吉站在后花圃中。看着淑仪窗口的灯光,终究燃烧。紧紧地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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