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皇后为何没有想过,方法杨氏之子为嗣子呢?”
瑞安悄悄道。
“对了,我记得,这杨氏与那王皇后,夙来密切的……是也不是?”
她不觉得然地点头,嘲笑一声道:
媚娘忽地展开眼,目光如刀:
可说来也是奇特……竟是那杨昭仪殿里的。”
瑞安报毕,见她没有甚么反应,这才想了一想,悄悄吸了口气道:
“可不是?又是她。
――这,恰是瑞安的心想。
本当比谁都不但愿,徐姐姐就这么……去了罢?
媚娘不语,半晌才悄悄道:
可惜,她心狠,有人比她心更狠。”
“或者是高阳,另有吴王府中那些人。”
论起来,她的处境,倒是比那连封位都没有的刘宫侍,还艰巨很多――即便在外人看来,她杨氏玉食锦衣,当真是活得不差那四妃些许。
她盘腿坐在徐惠的灵前,一边儿听着瑞安的报,一边儿亲手敲着木鱼,替徐惠念着经文。
那……姐姐,杨氏之事……”
“这也难说罢?毕竟若非宗子,难道更利于皇后操控?再者以杨氏这等算计,不会不知皇后心机。
明白么?”
我说如何前些日子,雍王殿下打碎主上御赐的屏风之事,这么快就传到了门下省那些大臣们的耳朵里,惹得诸臣群情纷繁,多对雍王有所不满呢!
“恰是。”
“姐姐这一说……瑞安倒也还真想起来了。没错,这杨氏常日里,老是叫杞王殿下有事无事便到皇后殿中去……
听到这里,她也没有甚么变态,好似跟之前一样。
“这就是了。不然以皇后那等性子,便是终究还是会选李忠为嗣子,却也是要在上金与忠儿之间,好生踌躇考虑一番……
“又是她?”
唉!想不到小小孩童,便也有这等心机了!”
但是媚娘却不这么觉得。
“固然之前,吴王的确是表示出了他的诚意。但是我不信他,重新到尾不信他。
媚娘看着火线道:
“若果是如信中所说,为治郎,为我,为那……为我那不知得不得成人的孩子着想,那又何必比及过后再说?事前未何不加禁止?
“武姐姐,另有一件事儿,瑞安也得报与你知。”
媚娘嘲笑一声:
低头想了一想,她俄然笑道:
“姐姐前番叫瑞安查的那送东西入云泽殿的小监,但是查着了――
如果她……
媚娘没有昂首,更没有展开眼,只是停下经文,说了一句:
“姐姐的意义是……那送信告发之人?”
她如果一心为着儿子好,必定是急着要皇后领了上金为嗣的罢?想必常日里,她也是很多为这个,往皇后殿里走动。”
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