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奴闻得太宗已然熟睡,才小谨慎心肠披了睡袍出来,入书房,见瑞安。
一片沉寂当中,忽闻长笙号角响起,一蓝白一杏黄两道倩影,便如天外飞仙普通,从承天门一跃而下,缓缓落至祭台之上。
祭天礼地。
稚奴发笑,道:“不过本日,武姐姐此为,倒确是高超,一来保了延嘉殿内铁板一块,以至心赢了徐秀士之至心;二来也折了那韦昭容甚多……”
另一侧的延嘉殿中。
二女相视一笑,分行至祭台中心两立,向着太宗与百官稍行一礼,便甩袖摆腰,如花绽放于台上,只待乐起。
“这有甚么!不就是索行么!我幼年在蜀中,也是常常玩儿的!这个好,这个好!只怕我们一下去,便是要惊得那些老头子们眸子儿都跳出来了!我要去!惠儿惠儿,你来不来?”
“不怕,就去罢!陛下看到你们如此风采,必定极爱好的。”媚娘笑道。
“如何?武姐姐可还好?”
素琴与徐惠相视一笑,便欲上场边等呆,然却被瑞安笑嘻嘻拦住,附与其二人稍议。二人微谔,然起点头从他。
乐起,舞之。
“好,衣裳呢?”
瑞安闻谈笑道:“那……不知元昭媛与徐秀士,可愿为我们大唐国威,再添重彩一笔?”
“好,牢记,明日叮咛了徐秀士,必然要比及大哥那边停了,才与元昭媛一同下台。记得么?”
一时候,竟叫太宗看得如痴如醉,目光更不稍瞬。
素琴自幼跟着父亲居于蜀中,那蜀中多险,这索道之行倒是常见,又见这练绳之下,倒是儿臂粗细的铁链支撑,那系于腰间的滑扣也是再健壮不过,再无安然之忧,便抢先道。
她晓得,媚娘必定是晓得此中关窍——似这等巧安排,谁第一个出场,便必会引得天下惊。
“已然全好了。”
徐惠脱口赞道。
只要稚奴,淡然视之。
如此一来,她与素琴必更得太宗欢心……而媚娘……
“也都拿到延嘉殿内了。”
便举手相送。
三人一出门,便惊得那众引侍一呆,直到瑞安来唤,才复苏,忙忙地恭维几句,这才一起笑容,引了三人去了侧殿。
未几时,忽闻内里一阵隆隆鼓乐之声,马骑呼喝,又闻喊杀声震天,别的侍人都是一惊,只要三女清楚,这再祭第二番,也是重头戏《秦王破阵曲》开曲了。
“好气势!公然不愧是我大唐国乐!”
这般齐喝数声以后,鼓停,人静,马安。
台下,将士复围祭台,做秦王破阵曲,刺,杀,喊,喝,气势澎湃,惊民气魂。
“该当是在掖庭里。王爷放心,看着她的都是我们的人。别人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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