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以大人这等明断，怕是早就洞悉此事，也想到那大婢一定便是害了正室之人罢？”
成果两厢里便闹得益发不静气起来。
看了眼媚娘，狄仁杰才悄悄道：
只是……只是狄某万未曾想到，本来是图着能以同搜当今皇后寝殿之由，叫淑妃无由可争，更不至于日跋文恨狄某的……
乃至此番案起时，主家还非常动了些力量，替她洗濯冤曲。
再者，既然那少爷执意要与这大婢相好，天然也明白，本身已是有正房之人，除非立之为侧室，不然再难与之长相厮守……
“一国之储，国之贰也，自当为天下计，为万民计，为江山计。
因而便常常难堪那妾室。
再者，性子柔懦者，可注而刚。然若心性已移者，则再不成得其朴重。
狄仁杰一怔，看着媚娘的目光，也刹时变得板滞起来。半晌，他才倒吸一口寒气，看了看媚娘，结巴道：
是以相较之下，必定是陈王殿下更宜为储。
这俄然一改称呼，倒是叫瑞安一怔，不过因着媚娘在一侧，却也不便多问，只得听着狄仁杰持续道：
媚娘点头，附和志：
如何那正房家人，就没有想过，此事或者是那少爷所为呢？
狄仁杰闻言，也是点头附和志：
“娘子机慧，天然断事如神。只可惜那正房之家却不做如此之想，只是一味见怪这少爷与那大婢，又是狐疑那大婢便是害了正房之人，因而便一状告到州都督府上，求着能够得个明断了。
只觉他虽机慧过人，心计更非普通同齿（同岁的意义）小童可比……
他似是被媚娘这等话儿惊着了，半晌也没有反应过来，好久才顺了气儿，正色道：
想必主上心性，天然是明白的。
成果却弄假成真，反而将皇后之事，也一并发作。”
狄仁杰冷静点头，又悄悄道：
媚娘闻言，挑了挑眉，悄悄一笑道：
毕竟眼下看来，正室已死，又无子嗣，最受少爷爱好的大婢又是死期将近……
或者确有些想要代正室而为之的心机，但是却并非一个鲁莽行事，不知进退的女子。
反倒是那正室，自入门今后，便是颇不得主家欢乐――一是自恃家世崇高，从不将主家与夫君放在眼里，二是因着恨那少爷起初纳了名妾室，也是与那大婢一起性子，也是温驯敬爱，机慧在内的……
“最是合着主上心性。是以多宠嬖些也是不免。
“鄙谚云，大智者，常因心机过人，而进愚夫之事……狄某闻得陈王殿下可有一目十行之能，若果如此，则他一定便非大智之者。
而那妾室固然看似温驯，可也是存着心想扶正的，加上出身未几逊于那正室，又是她有子嗣正室却无的……
而主上多年宠嬖淑妃，也并非一朝一夕可改。加上雍王因着性子刚烈果断，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