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诸位大人所言也是有理，国储一立，国母必易。
而这皇后虽说比不得前朝文德皇后那般贤明圣婉，可好歹也算是有礼有体。不当等闲易之。”
焚毕祭文，无忌一时却不起家，只是看着火盆中的焚烟道：
不知法师觉得，老夫这等行事，是不是过分过火？”
立政殿内。
……
午后。
……
一名京兆官员上前，奉酒而礼，问道。
“法师说得是，只要主上在，只要几位公主还在，那娘娘的血脉，也便能得延传。
“别的不提，前朝贵女这一点便分歧……这萧淑妃不过是个宗室以后，可儿家杨淑妃，那端庄儿的是帝女出身啊！”
李治想了想，倒也无觉不成之处，便欲传旨，与长孙无忌同入其内。
是以太尉大人这番心机，倒也非曾脱了俗家伦德。
这等女子，千万不能立为后的！”
“你是说因为这萧淑妃受宠么？便如当年先帝几乎立了杨淑妃之事？”
无忌却道：
很久，为首的禇遂良才道：
丝竹阵阵，妙音环绕。
媚娘一身皂色海青，赤手白脸，在一侧恭礼，看着长孙无忌进香祭文毕，才亲身上前，接了长孙无忌手中祭文，自去焚化。
“太尉大人本是主上的亲娘舅，常言道舅甥如父子。这话倒也非虚。
“就是……如果立了雍王为储，只怕后位也要有异动了……嘿嘿，这下子那些氏族人，可就要本身窝里斗了……有好戏看喽……”
“倒是不敢有劳明空法师……还是老夫本身来罢！”
又是沉默了一会儿，火光渐熄，长孙无忌便悄悄道：
朝中忽有谏议郎韦待价上议，以当朝已立，国储空虚为由，请李治评断国储。
如许看来，倒也不能怪当今主上对她念念不忘了，乃至为了她，还特特地设想着，把这立政殿重开，以供其出亡。
太原王氏，觉得此事当如长孙无忌等重臣之应。然兰陵萧氏，则觉得雍王李素节聪明过人，当议为国储。
……
反正立政殿内，再无其他妃嫔。
明日乃是百官休沐之期，依着不成文的端方，本日关陇一系诸臣，皆堆积在长孙府中，名为雅宴集会，实为商讨政事。
只是可惜，老夫近观雍王殿下所为，渐习其母之风……
一旁诸官早有欲言之意，见得有人开了头，便立时群情道：
媚娘却不动声色道：
是夜。
只是可惜，这也不过是老夫的念想罢了。”
“本来主上的心机，我们只要照奉便可。再者雍王殿下，也确是几个孩子当中最聪明聪明的。
“不是一件事么？后为国储之母，古来有之。我们大唐也是如许端方的啊！”
“论起来，此事倒也不必我们出面……
太极殿中。
一面说，也不等媚娘反应，便自去焚纸。
一时候，五姓七望当中各有攀附，各有向近。
永徽元年三月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