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仪不屑地说:“李元吉怪不怪她关我甚么事?”
宝珠回声,拿了两个花灯上来,“主子,你看这个走马灯如何?哎呀――”
四喜惊叫着上前来扶子仪,“我的天啊,子仪没伤着脸吧?”
宝珠似脚下被绊了一下,向前扑倒,手中的花灯直直的冲向子仪的脸,子仪正欲让开,背后却被人推了一把,身子前倾,眼看那花灯就要碰到子仪脸上。可子仪毕竟是练跳舞的,身材的反应快,柔韧性也好,一个下腰,脸便躲过了劈面而来的花灯。但却被扑过来的宝珠赛过在身下,二人同时跌倒,宝珠手上的花灯顿时燃了起来,烧到二人手上,两人忙叫着缩回击。
“只要一个唐俭吗?”子轩道。
到了介休,敬德给子轩筹办了一个房间,吃穿用度也是好的,并未曾难为她。子轩猜对了,尉迟敬德不会用下三滥的手腕对待一个小女人。
四喜见她要走,在前面叫道:“等一下,如何着也拿个花灯归去吧!宝珠,快给杨妃挑个最都雅的!”
“莫非不是吗?”子仪嘲笑道,“可惜你跟你的丫环没共同好。”
这一天,李元吉带着正妃杨丽云进宫陪皇上赏灯,齐王府便交给四喜打理。清思殿中,娇兰正给子仪做着油锤(作者注:近似炸元宵),姜小妹怯生生地走了出去。
子仪道:“李元吉这会儿不待见我,他才不会管这事。”
“那主子就忍了这口气?”娇兰愤恚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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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仪道:“她为甚么害我,那要问你这个主子呀!”
“介休城。”敬德策马而行。
子仪伸出一只手在她嘴前,“停!打住,我没表情陪你玩!我来了啊,你别再找借口派姜小妹的不是,现在我要归去了。”
“丫头,来吃点儿油锤和玉梁糕,明天是上元节,可别说大叔虐待你。”尉迟敬德道。
又是一年除夕,子轩在介休城内过这个春节。尉迟敬德领兵在外统统从简,但还是会有些兵士放些爆仗。爆仗声中子轩很驰念世民,自向来到当代向来就没分开过他,此时正值新春佳节,更是想他。思念的虫子在子轩内心乱钻,恨不得顿时飞到他的身边。但她不能,她只能在无边的夜色中驰念着他,闭上眼一遍一各处在内心形貌着他,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另有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清冷香气现在仿佛正缭绕在她的身边。子轩的心境摇摇颤颤、酥酥麻麻,如幻如醉。每年,他都会送她新年礼品,而现在他们却分开两地。人都说,“思恋是一杯苦咖啡。不因孤单而想你,而是想你才孤单。”子轩现在才体味到这句话的真谛。不管内心有多么驰念,但她现在最想对他说的是:李世民,你千万要沉得住气,必然要打赢这一仗,不要窜改汗青,不要让我绝望!
子轩摇点头,“呸呸呸,我哥哥福大命大,秦王部下有的是名医,他必然会没事的。并且,我不恨你,那都是寻相做的。”
“别装了,姜小妹离我大老远呢,就你在我前面。”子仪直直地看着四喜。
子轩笑着夹起一个油锤,“好吃,大叔待我极好的。”
转过年来,很快就到了正月十五上元节。唐朝的上元节的确就是个狂欢节!当晚打消宵禁,男男女女都能够上街赏灯玩耍。前呼后拥,人声鼎沸。彻夜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