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龙武大将军所言虽是有理,却也不确。”李林甫倒是上前一步,大声辩驳道:“杨大人初度练习多有不当,虽是有罪,却不能摈除出军。臣请陛下再给杨大人一次机遇,让他再好好练习。”
“……”
虢国夫人眼里尽是怨毒之色,倒是不敢发作。
“胡说!”虢国夫人大声喝斥。
陈玄礼转过身来,冲杨国忠大喝一声。
老狐狸演戏很有一套,谁都得佩服,李昌国暗叹一声,李林甫如果晚生一千多年,生在当代,足以横扫好莱坞的影帝了。
“杨钊,你可愿刻苦练习?”李隆基沉吟一阵,问杨国忠。
李林甫这话乍一听好象很体贴他似的,实则如同利刃剜心,杨国忠那里受得了,一张脸憋成了紫色,脸上满是血水,倒是没法发明。
负重加上甲胄不过百来斤,杨国忠两里路就累得趴下了,在吐蕃行军兵戈那会更苦,如果把雄师交给他,岂不误了大事?
“杨钊,你好大的胆量!”
见至尊需求冠带整齐,象杨国忠这般血淋淋的,实在是太失礼了,李林甫揪住杨国忠的尾巴了。
“儿臣拜见父皇!”
就在这时,只见李林甫快步出去,冲李隆基见礼道:“臣李林甫见过陛下。”
李昌国冲李林甫微微一笑,李林甫微一点头,不再说话。
陈玄礼和太子也是不测,目光齐刷刷集合在李林甫身上。
“是呀!”韩国夫人和秦国夫人齐声拥戴。
杨国忠预感到不妙。
李林甫一双眼睛精光暴射,打量着李昌国,非常惊奇。
这才出事,杨国忠还没来得及告刁状,他的仇家们就赶来了。李林甫的行动很快,李亨也不慢,仅仅是前后脚的不同。
杨国忠暗松一口气,但是,一口气还没有松完,却见陈玄礼大步而来,冲李隆基见礼,李隆基一挥手,禁止他见礼。
公然,李亨这般震惊,看上去没有马脚,杨国忠倒是很明白,李亨是用心如此说的,那是在看他的笑话,他是恨得牙根发痒,恨不得把李亨给撕了,却又无可如何,只能把一腔不满埋在心底。
“呀!”李亨一副震惊样儿,眸子瞪出,都快掉到地上,嘴巴张大,下巴都快砸中脚面了,指着杨国忠,惊奇不定:“你是杨钊?真是杨钊?”
陈玄礼和太子李亨长叹一口气,大是放心。
“老狐狸!”李昌国瞄着李林甫,大是惊呀,这个李林甫反应真快,如果他不做歼臣,而是老诚恳实做事,绝对是一代名相。
“就如许,还想统兵出战?”太子李亨也来挖苦:“要晓得,吐蕃之地冰天雪地,比长安冷很多,一冷你就不敢出战了,这不是在贻误军机么?”
“陛下,杨钊如此不成气,臣请陛下收回成命。”陈玄礼冲李隆基道:“如此软骨头,徒自添乱,不宜出征吐蕃。”
听着李林甫的话,杨国忠恨不得有个地缝钻出来,太丢人了。
殿里一片笑声响起,陈玄礼仰首向天,笑得特别欢乐。
李林甫和太子李亨也是一脸的笑容,不住裂嘴角,极是挖苦。
“父皇……”李亨就要进谏,却给李昌国踩了一下他的脚背,扭头一瞧,李昌国右眼冲他一闪,心知有异,忙打住话头。
“真的!”李林甫一副恍然大悟之状,笑道:“杨钊,你真出息!戋戋两里之地,就让你累得晕畴昔了,啧啧,千古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