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杨国忠本是诽谤之言,哪来的证据,立时无言。
“龙武大将军莫怒。”李昌国安抚一句陈玄礼,回身盯着杨国忠,目光平和中不失肃杀,杨国忠看在眼里,那感受就象被豹子盯上普通,心中发冷。
唯有杨国忠坐在核心,离李昌国远远的。
此时的李隆基不象九五至尊,很象好客的仆人,号召世人入坐,亲手扶着李昌国坐下来,他挪过锦墩,坐到李昌国身边。
不要说杨国忠,就是深得李隆基信赖的李林甫也是比不了陈玄礼。
“砰!”
“鹰愁崖那么险绝,汉朝名将霍云病止步于此崖之下,竟然给你们爬上去了,了得!了得!”李隆基赞叹无已,一脸的严峻之色,汗水都排泄来了。
是以,杨国忠无形中对陈玄礼有一种莫明的畏敬心机,陈玄礼发怒,他焉敢不惧?
“陛下,臣有话说。”就在李隆基他们感慨之际,只听杨国忠的声音高耸响起。
陈玄礼、李林甫、太子李亨自是不消说,围了一圈,把李昌国围在中间。不为别的,一是要听李昌国报告此次大战颠末,二是要听李昌国献计,不管哪一种都不容错过,有李隆基的带头,他们当然不甘掉队了。
“杨大人,此时天寒地冻,大非川积雪数尺,你可有胆去?”李昌国嘴角上翘挪揄一句。
“真是酒囊饭袋!”陈玄礼倒是心直嘴快,一语道破玄机。
李隆基本来想斥责杨国忠几句就行了,陈玄礼这一说话,让他很有些难堪,眉头拧着。
固然他早就晓得此事,此时再度听来,还是免不了震惊。
李亨所言有理,要想灭吐蕃,就得将士用命。特别是李昌国要用命才成,李昌国之勇不在秦琼、尉迟恭之下,更兼足智多谋,很会运营,他不消命,要灭吐蕃就难了。
“杨钊,你妄言,罚俸半年!”李隆基立时有了定夺。
李林甫打量着李昌国,大是惊奇,早闻李昌国有秦琼、尉迟恭之勇,石堡城这一战充分辩了然这点,果是不假。
“陛下,杨钊妄言,臣请定罪!”陈玄礼兀自不放过杨国忠。
李隆基嘴巴张大,半天没有说出话来,高兴僵在脸上,很有点象笑弥勒。
这话是在骂杨国忠是酒囊饭袋,经不不起折腾。
“瞥见没?”李隆基的表情非常之好,搓着双手,道:“李昌国,你瞧瞧,我们把你拱在中间了,你莫要让我们绝望。说,快说说大战颠末。”
陈玄礼是李隆基东宫旧臣,深得李隆基信赖,这才把龙武军交给陈玄礼,无异于把身家姓命交到陈玄礼手中了,这类信赖远非笔墨所能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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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人,你思疑我冒功,这很好办,你能够去大非川向十万将士们查询。”李昌国上前一步,逼近杨国忠,杨国忠那感受就象一座山压过来似的,不由自主的后退。
“杨钊,你忠心为国,朕心甚慰。然,你不究真相,误听误信,实是大罪!”李隆基脸一板,冲杨国忠数落起来。
“噗!”
李昌国追杀桑布扎赶到石堡城时就当即攻城,给一阵滚木擂石击退,差点身故,要不是扑在坑里逃得一命的话,早就粉身碎骨了。即便逃得一命,背上也受了伤,那伤痕不是一道数道,而是好几十道。
李隆基、李林甫、太子李亨把李昌国背上一打量,惊呼声响成一片,个个以手捂嘴,一脸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