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酒囊饭袋!”陈玄礼倒是心直嘴快,一语道破玄机。
“陛下,臣以杨大人忠心国事这是好的。然,寒将士之心倒是大为不当。”李林甫一如既往的整死人不偿命的口气。
“你没有,我却有!”陈玄礼转过身来,大步来到李昌国身前,道:“莫动!”也不管李昌国的反应,撩起李昌国的衣衫,朝李昌国背上一指,道:“杨钊,睁大你的狗眼看清了,这就是证据!”
唯有杨国忠坐在核心,离李昌国远远的。
李林甫打量着李昌国,大是惊奇,早闻李昌国有秦琼、尉迟恭之勇,石堡城这一战充分辩了然这点,果是不假。
他把握龙武军数十年,龙武军是他的孩子,孩子立了大功,父亲当然欢乐。
此时的李隆基不象九五至尊,很象好客的仆人,号召世人入坐,亲手扶着李昌国坐下来,他挪过锦墩,坐到李昌国身边。
“这个杨国忠,真他妈不是东西,我又没招你惹你,你为何要诽谤我?”李昌国大是愤怒,决计要给杨国忠一点色彩瞧瞧。
是以,杨国忠无形中对陈玄礼有一种莫明的畏敬心机,陈玄礼发怒,他焉敢不惧?
“杨大人,此时天寒地冻,大非川积雪数尺,你可有胆去?”李昌国嘴角上翘挪揄一句。
“父皇,儿臣觉得龙武大将军言之有理。雄师交战在外,朝中如有诽谤之言,会寒将士之心。父皇欲灭吐蕃,须得将士用命,还请父皇明察。”李昌国有解太子李亨危难的情分在,李亨当然要为李昌国说话。
“大唐有此猛士,何愁吐蕃不平!”当李昌国讲到夜袭石堡城,一举拔城时,李隆基欢畅得站了起来,神采飞扬,不吝溢美之词,把李昌国他们好好嘉奖了一通。
“杨钊,你妄言,罚俸半年!”李隆基立时有了定夺。
李隆基、李林甫、太子李亨把李昌国背上一打量,惊呼声响成一片,个个以手捂嘴,一脸的震惊。
杨国忠上前一步,冲李隆基见礼,大声禀报导:“陛下,此事干系严峻,臣不敢不言。据臣所知,鹰愁崖、石堡城之战并非李昌国之功,而是郭无敌之功,李昌国冒功,还请陛下明察。”
李隆基本来想斥责杨国忠几句就行了,陈玄礼这一说话,让他很有些难堪,眉头拧着。
“砰!”
“鹰愁崖那么险绝,汉朝名将霍云病止步于此崖之下,竟然给你们爬上去了,了得!了得!”李隆基赞叹无已,一脸的严峻之色,汗水都排泄来了。
不要说杨国忠,就是深得李隆基信赖的李林甫也是比不了陈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