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挺慢,跟蜗牛爬动似的。紧接着,就是越来越快,最后如同风驰电掣普通,缓慢朝山下滑去,溅起漫天的飞雪,全部山塬上一片白茫茫。
来到山塬上,李昌国他们手脚并用,朝山塬上爬去。雪已固结成冰,非常坚固,踩在上面很健壮,脚上缠了布,不会打滑,爬上去倒也顺利。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声声响起,好象鸡蛋破裂了似的。
“唐人,快停下!不准挖!”
“挖!”
“唐人这要做甚么?”
“弟兄们,你们都闻声了吗?都瞥见了吗?吐蕃狗很好客,烤好牦牛肉、煨好青稞酒等着我们呢,我们莫要让吐蕃狗绝望!”李昌国听在耳里,看在眼里,大声训话。
李昌国右手重重挥下,仿佛惊雷闪电,极有威势,手中横刀狠狠插入冰雪中,入冰逾尺。
让吐蕃兵士难以了解的是,龙武军倒是不怕雪崩,踩着雪撬在冰雪里滑来滑去,如同游鱼入水般,灵动自如。
“哈哈!”吐蕃兵士看在眼里,大笑不已:“就这点东西,也想填平关墙?”
“监军,我们比比,谁先进入关里,谁吃肉喝酒!谁掉队,谁收尸身!”郭子仪他们的声音随风传来,固然模糊约约,却很弘大,很较着是龙武军一齐吼出来的。
“天佑大唐!”
“杀!”
“解缆!”李昌国手一挥,龙武军分为三队。
“杀!”哥舒翰镇静不已,红光满面,脖子伸长,好象打鸣的公鸡般,扯起嗓子大吼一声,率先冲了出去。
“大唐万岁!”
另一队归郭子仪和李光弼带领,最后一队由李昌国、李白、李晟带领。
只要唐军进入关内,吐蕃军队断难抵挡。
冰雪与关墙狠狠撞在一起,声响若雷,震耳欲聋,溅起漫天的飞雪,蔚为异景。
格巴桑眼中精光一闪,猛的跳起来,把左边打量一阵,再打量右边,猛的大吼一声:“快,应战!冲上去,不准让唐军挖!”
“他们该不会是想超出红叶关吧?”
“不能输!”龙武军大吼。
格巴桑强忍着心惊,把叶蕃军一分为三,一部分留守关内,一部分朝左边打击,一部分朝右边打击。
又是一通追杀,吐蕃兵士又死伤好几十人。
格巴桑反应还算不错,震塌山塬上的冰雪,就能填平关墙了。
这么多人在雪地上大战,那是多么的振动?要想不雪崩都不可。
“挖!”
吐蕃兵士高一脚,矮一脚,好不轻易冲到龙武军面前,挥着弯刀就扑了上去。但是,让他们想不到的是,龙武军脚踩雪撬,矫捷非常,手中横刀挥处,必是鲜血飞溅,人头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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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唐人从上面摔下来,也摔到不城里呢,还想破城,真是做白曰梦!”
“砰!”格巴桑飞起一脚,把这个多嘴的兵士踹飞,大吼道:“唐人用心险恶,他们是要震塌山塬上的冰雪,填平关墙,毫不能让他们得逞!”
山塬上积雪数尺,要想震塌冰雪并不是难事,真要让唐军罢休而为的话,明天曰落之前必定会填平关墙。关墙一填平,红叶关也就破了。
只一会儿工夫,吐蕃兵士就死伤上百人,余下的吐蕃兵士见势不妙,发一声喊,朝山下逃去。但是,他们必定逃不掉,龙武军脚踩雪撬,追击而来,其快如风。
“说定了!”李昌国大吼一声,算是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