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不是这个意义,大帅是想晓得得更清楚些。”亲卫见王忠嗣吃憋,忙为他辩白。
“千真万确。”亲卫大声答复。
“大帅,报捷的弟兄们已经到了陇右,这总不会错吧?”亲卫是王忠嗣的亲信,对他非常恋慕,对他非常崇拜,但是,此时倒是出言有些不逊。
邵忠真的气急了,有些口不择言,指责起王忠嗣了。
没有牧羊放牛的吐蕃百姓聚在一起,三五成群,群情纷繁。
“我们是唐军,你们被俘了。”唐军拔出横刀,泼风般冲畴昔,把这些吐蕃百姓围住,大声吼道:“归顺大唐,饶你们不死。若敢说个不字,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王忠嗣张大嘴巴,愣是没说出话,想承认吧,面子上过不去,不承认吧,又没法否定。
“邵忠,休要胡说。”亲卫为王忠嗣得救。
吐蕃之难打,他再清楚不过了,要他信赖这是真的,还真有些难度。
“懦夫们,欢迎你们返来!”
“我真的错了。”
只见一队军队正朝他们营地驰来。这支军队盔明甲亮,不计其数的旗号在风中飘荡,猎猎作响,上书一个“唐”字。
就在这时,一个亲卫出去,冲王忠嗣见礼,道:“禀大帅,逻些被大唐攻占,吐蕃灭亡了!”亲卫的调子极高,如同在打雷,震人耳膜。
“另有好多的盔甲,这必定是唐军的盔甲,现在成了大吐蕃懦夫的夸奖。”
“邵忠,你给我说说,这一战的颠末。”王忠嗣语气放缓,恐怕又触怒了邵忠。
向李隆基报捷这事非常幸运,他们一起上快马加鞭赶路,累得够呛,上气不接下气了,倒是难掩镇静之情。
“大帅,您还记得小的?”这个邵忠曾经是王忠嗣麾下的兵士,作战英勇,曾立下军功,获得王忠嗣访问,是以王忠嗣认得他。
“这还差未几。”邵忠终究对劲了。
“吐蕃狗还在做白曰梦呢,他们的梦该醒了。”
“走,驱逐班师返来的懦夫们。”
“是啊。”报捷的兵士齐声拥戴:“数十万兄弟们亲目睹证,谁敢乱报军情?谁敢谎报?哼,亏你还是名震天下的名将之才,竟敢如此说话,你这是欺侮人。”
“要不是监军要减少伤亡,不与作困兽之斗的吐蕃狗打,我们早就打下了逻些,灭了吐蕃,哪会比及眼下呢。”邵忠的调子很高亢,尖细刺耳。
“我们是唐军,他们竟然驱逐我们,是他们疯了,还是我们疯了?”
“那是必须的。大吐蕃甚么时候吃过亏的?唐军只能在河湟之地耍威风,他们抢了大吐蕃的大非川,他们必然守不住,大吐蕃必然会夺返来。”
“呵呵,我部下的兵,我怎能不认得?”王忠嗣重重点头,道:“天宝元年,你随我远征小勃律,曾斩杀十一个大食人,我没记错吧?”
正沉吟间,亲卫带着一队怠倦不堪,而又奋发非常的唐军出去,他们恰是哥舒翰派往长安向李隆基报捷的唐军。
吐蕃人对唐军的盔甲情有独钟,谁都晓得这是当时最好的盔甲,如果能具有一副那是无上美事。再打着唐军的旗号显摆,这就是衣锦回籍。
积石山的困难比起石堡城还要大很多,积石山中的险关要隘很多,个个不下于石堡城,唐军能够攻陷积石山,谁敢说不短长。
“呃,你们走吧。”邵忠太不给人面子了,听他一席话,王忠嗣的面子丢得精光,挥挥手,象赶讨厌的苍蝇普通把邵忠他们赶走,真的是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