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凤楼一听,不能不管了,要不然的话,再想见张先生,最起码得跑趟崖州了。
此驿长,非彼驿长啊!
张先生一看是杨凤楼,周身蓦地一震,有些光荣,又有惊骇,最后哭丧了脸,说道:“哎呀……杨大……”
“如何回事!?这个家伙,拿着张纸条,说是节度使亲批的纸符,到我们驿站骗吃骗喝,还说是甚么贡生,吃喝完了还不算,还想欺诈我们!”
阿谁“罢了”之以是能够胜利,便是抓到了富户驿长的心机,他们只想闷声大财,却不肯获咎节度使身边的人。
“有过一面之缘,唉……”
本来,张先生从赵州前去长安插手科举,路过河中府的时候,因同业之人的干系,确切拜访过河中节度使,也真的从节度使的手上获得了纸符,能够免费在河中范围内利用大唐驿站体系。
只不过,那已经是几年之前的事情了。
帮张先生补齐了铜钱,杨凤楼带着他回到了堆栈,张先生一看赵家班全部都在,更是惭愧非常,一个劲地叨念着“斯文扫地啊……斯文扫地”。
张先生又是一声长叹。
而张先生此次,较着是找错了人了。
却被杨凤楼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微微一怔,把“大人”二字吞了归去,张先生顺口改道:“……兄弟,杨大兄弟,我可找到你了……”
挤进人群,一名中年人低头沮丧地坐在地上一言不,中间站着一名驿卒,正在破口痛骂。
“我……我不太想干……”
驿长一点也没惯着他,直接就给轰出来了,还让他把“饮食”所用财贿补上,要不然的话,就让他在驿站劳作补偿。
杨凤楼看着张先生,一阵无语。
杨凤楼一愣,问道:“张先生,您还和节度使大人,有旧?”
久而久之,驿站越来越破败,那些富户倒是一个个混得家道更加殷实。
不过,杨凤楼却微微一笑,一句话,就让张先生寂然承诺了。
此次从长安返回赵州,赋税用尽,无法之下翻出了这张纸符,筹办大肆吃喝一番。
杨凤楼也不避讳,直接上前,把他搀了起来。
张先生:“……”
驿长就愣了,甚么叫“罢了”?
杨凤楼听了张先生的描述,这才明白了如何回事。
身边张先生面红耳赤地说道:“我住了五天……”
杨凤楼点点头,沉默半晌以后,直接开口。
谁晓得,张先生吃饱喝足以后,俄然想起多年之前的一桩旧闻,还想从驿站讨要些川资,便套用旧闻当中的套路,叫过驿长,指着纸符问他,上面写着“仅供饮食罢了”,现在饮食已毕,“罢了”在那里?
“放心,不会虐待你的……对了,那五百文,从你的月钱里扣……”
杨凤楼听完了,不由得哭笑不得。
杨凤楼和牛四走出了堆栈的大门,抬眼就能看到,劈面驿站的门口,正有一大群人堆积在一起,对着驿站门口指指导点。 ≥
杨凤楼:“……”
张先生面露难堪,啜诺着还没开口,中间的驿卒倒是说话了。
很明显,现在,就得听话了。
张先生晓得杨凤楼是干甚么的,更是晓得右龙武军是甚么存在,现在在晋州碰上杨凤楼,又以梨园来粉饰身份,一看就晓得没功德,他实在是不想趟这个浑水。
“呵呵……张先生,别来无恙啊,您还没奉告我呢,这是如何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