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把脑袋伸出来,一只手指着,声色俱厉地吼怒。
“承天镇因承天军鼓起,莫非,承天军的上高低下,就不晓得在承天镇上,有这么一个恶棍么?只如果在承天镇讨糊口,就要拜船埠,这内里有多少利润,可曾算过?就算承天军的主将副将瞧不上这里的产出,莫非承天军的校尉,旅率,队正,也瞧不上么?”
故意去追,却被何掌柜死死抱住,又不敢应用内力,怕伤了他。
一番话,问得赵良昂扬的头,渐渐低了下来,即便如许,他犹自嘴硬,“那又如何?凭我手中银枪,天然也能学我家先祖,杀他个七进七出。”
出乎杨凤楼料想,侯三一跑,本来顺来楼挤得严严实实的酒客,竟然纷繁拜别,也不管饭菜酒食上了没有,直接结账。
赵良很听话。
“你能不能杀,我不晓得,我就晓得,你胆敢殛毙朝廷军卒,这大唐天下,再也没有你立锥之地!”
“承天军。”
微微一沉吟,杨凤楼上前分开了何掌柜和赵良。
环顾四周,本来沸反盈天的顺来楼,此时清平悄悄,一楼一桌客人都没有了,只要二楼包厢处,还模糊有人声传来。
启事无他,侯三等人,败得太快了!
杨凤楼都不晓得说甚么好了。
“行走江湖靠甚么?不靠内力深厚,不靠外功结实,靠的是眼力!这点事情都看不明白,还行走江湖?迟早拖累了别人!”
“啪。”
“苇泽关上驻军叫甚么名字?”
普通人谁还和他普通见地?
侯三傻了,他没想到碰到这么个愣头青,吓得都不敢动了。
“小子,你有种!敢打你侯三爷,真是不想竖着走出承天镇了!来来来,不要停手,往这打!”
那侯三趁着这么个当口,爬起家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喊:“小子,你有种,还真敢动刀子,你别跑,等着爷爷返来的……”
这个时候,那位中年儒生也带着女儿结账了,看看赵良,叹了一口气,走了。
你说啥我就干啥,拳打脚踢还不过瘾,真的抄起了刀子,看模样,他也不在乎侯三这条狗命。
何老板欲哭无泪。
说完,也不待杨凤楼等人答复,瞥了一眼赵良,直接走了。
三颗牙。
“承天镇。”
这么放肆的侯三爷,如何这么怂啊?
被赵良打倒在地以后,竟然更加放肆,一个滚身想站起来,被赵良补上一脚,又被踹倒在地,坐在地上破口痛骂。
杨凤楼也是一拱手,目送赵良出门,消逝在人群当中。
又是一脚。
“小子,光动拳脚有甚么意义,来来来,带着家伙没有?没有也没干系,爷爷这有,快,给爷爷在放点血出来,老子这几天虚火盛,放点血,就当治病了!”
这侯三行事张狂,做派放肆,本觉得是一名了不得的江湖妙手,却没想到,他不但内力全无,就是外功也修炼得不到家,这类水品,也就和曾经混迹在长安贩子的牛四有一拼,以杨凤楼对牛四的认知,如果真把他逼急了冒死,说不定最后还能一刀捅死这位侯三爷。
此时,张飞龙一桌人都站了起来,结账,筹办走人。
杨凤楼此时当然不会袖手旁观。
“我来问你,这个小镇,叫甚么名字?”
赵良天然听出来张飞龙言语中的意义,罕见地没有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