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掌柜就愁闷了,这不是和尚化缘,这他么是恶棍拆台呢!故意找人把他们轰出去,却又不可,毕竟现在恰是盂兰盆节,镇州城里里外外满是和尚做法,如果把这两个和尚赶走,再颠末故意人这么一鼓吹,德和楼的名声可就臭了。
“这个缘,不能化给你……我德和楼开门做的事买卖,不是善堂,就算礼佛以恭敬,也不能在这上头翻开便利之门……”
是夜,镇州东南。
遵循李思睿的说法,这两天,崔七公子不管如何也得先拜见了节度使以后,才会前来德和楼,只能盼着他尽早措置完这件事了。
“……”
杨凤楼不是啥虔诚的佛教徒,张嘴喝问,实在首要想用这些似是而非的言语,将大和尚镇住,不管如何也不能让他堵在德和楼的门口了。
“不可,我得坐那,我得给他们把场……”
杨凤楼:“……”
来了和尚,不奇特,但是,和尚要看戏,就奇特了。
“悟了!我悟了!”
“哦,把场是我们梨园子的术语,这是他们第一次演出这两场剧目,怕他们不熟,出错,我就坐在那,给他们看着,万一出错了,也好给个提示……”
给喝的,不要。
本来,在德和楼外,来了两个挂单的和尚,一大一小,堵在德和楼门口不走,说是要化缘。
不该来的,倒是来了。
俄然,大和尚仰天大笑。
“杨大哥,我来了!”
杨凤楼听了,也晓得临时没有甚么好体例,只能尽量做好筹办,等着崔七公子再次上门罢了。
至于杨凤楼,只是在《锁麟囊》一剧中串了一个须生,扮演薛湘灵的丈夫周庭训,整场剧目中,只是在最后一场中有几句道白,实在属于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贰心中有事,也就不再参演,随便找了小我应工了事。
“如何了?”
至于今后再有和尚前来化缘,能不能化到看戏的铜钱,那就得看人家德和楼的表情了,说得直接一点,杨凤楼即是用戋戋十个铜钱,堵住了今后统统和尚免费看戏的口儿,这是个铜钱,花的,可就值了。
谢掌柜问他们,你们不是要化缘么?你们到底要甚么?
杨凤楼岂能让他多说,声色俱厉地一声高喝:“大和尚,莫要着相!铜钱是缘,古刹是缘,看戏也是缘!佛祖在你我心中端坐,而不是在香火环绕当中!还不快些斩去心魔!?”
……
“大和尚,想看戏好说……”
“杨老板,您出去看看吧,有怪事……”
辰时未到,德和楼外已经人隐士海,浩繁公众,都是传闻了明天演出的盛况,心痒难耐之下,前来一饱眼福,更有明天就看了演出的人,明天更是早早地跑到德和楼门外等候,没别的说的,明天《天女散花》才演了一半,明天如何也得再看看仙子。
大和尚一愣,他也没有想到杨凤楼竟然会如许措置,只得开口,“多谢施主随喜,不过,布施的铜钱,还是要补葺古刹才好……我和师弟这看戏,还是……”
“哦,不是,明天我不演……”
据李思睿刺探到的动静,此次崔七公子前来镇州,是为了拜见镇州节度使,一方面是盂兰盆节的普通拜见,另一方面,也是博陵崔氏组建青云门,对成德方镇的实际掌权人做一个解释和报备,相对与这件事,崔七公子聘请贵和班去给自家老太爷祝寿,就显得并不是那么首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