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挞伐不臣乃国之大义,小子自当极力,素叶居愿以优惠代价向安西出售粮棉。”经怛罗斯之战及王鉷案后,王霨与安西都护府的合作愈发密切:“但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可否派一支素叶商队跟从安西健儿同业。”
大抵是因为穿越到碎叶的原因,王霨对西域有一种莫名的好感,何况他毫不会不肯坐视中原文明的衰颓,故他早就盘算主张,一旦长安事了,就返回庭州,尽力开辟碛西。
穿越以来,有小我始终令王霨揣摩不透,那就是河中兵马使李定邦。他祖上乃凌烟阁功臣、卫国公李靖的弟弟李客师,其父李令问是李隆基在藩时的密切玩伴。后虽家道中落,但其家属与大唐宗室仍然有千丝万缕的联络,可李定邦却断念塌地甘当阿史那旸鹰犬,对朝廷敬而远之。虽说阿史那旸温雅如玉、洁净如溪,令民气服,但王霨经父亲点拨后,已模糊发觉到阿史那旸的勃勃野心。而王霨不信赖跟从阿史那旸多年的李定邦会毫无所察。
“不敢。”王霨迈步走向高仙芝时,俄然留意到河西朝集使董延光正对劲洋洋对一名年约六旬的武将吹嘘着甚么。
王霨正遐思间,忽听有人在耳边低语道:“霨郎君,家父有请。”
“小人得志便放肆,不敷为奇。”王霨悄悄摇了点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杨国忠本就是头重脚轻根底浅的墙头芦苇,其鹰犬天然多为嘴尖皮厚腹中空的 山间竹笋。”
“客岁碛西风调雨顺,粮棉均堆积如山。只是不知封节帅会出动多少兵马?”
想到飘零在大唐上空的战乱幽灵或将消逝,王霨不由感觉几分轻松,脑海里翻涌出刚来长安时的景象:“转眼入京已两年,三年之期近在面前,何时才气与霄云一起分开长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