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完)
(本章未完,请翻页)西郊城寨是由本属闻喜堂的郊野庄园改建而来,围墙的高度远不能与庭州城墙比拟。王霨曾考虑过加高城墙,却被杜环禁止。
“莫非在城中策应程千里?”
“杜长史,唯心无旁骛,方有所成,赵达晖大抵就是天生的名匠。”马璘浸淫弓箭多年,深知用心致志相称首要。
“外弱内强、故露马脚,方可垂钓中计。”杜环坏笑道:“小郎君何必摆出沟深垒高的架式,逼故意人绞尽脑汁揣摩出我们意想不到的缝隙?莫非小郎君对军寨里的利器没有信心?”
“有能够。马别将,快飞鸽报同罗总镖头,留意搜刮城中可疑人士,盯紧程千里。如有需求,可用某之鱼符和令牌变更内城牙兵。”杜环担忧城内有失,早将鱼符和令牌交给同罗蒲丽。她虽没法凭之调遣一万两千名瀚水兵,却足以号令牙兵。
三年间,珪郎君、霨郎君先掉队京任职,有很多牙兵是以调任长安。马璘曾劝他借机回长安,却被瘦猴回绝。对他而言,长安虽奢糜繁华,待久了结似鸟入樊笼,远不似庭州安闲欢愉。马璘见其情意果断,不复多言。
十余日前,杜长史猜测有人将会攻击西郊军寨,决定放长线钓大鱼,将被树林环抱的军寨变成构造重重的圈套。
因军功升职队正后,薛守一的外号“瘦猴”就被人叫的越来越少,除了同生共死的马璘,其别人多以“薛队正”称之,闹得他很不风俗,花了一年多才适应。
“挺聪明呀!”瘦猴瞥了眼飞到城墙上刺穿草人的木矛,被火烤得乌黑的矛尖披发着恶臭,明显感染有肮脏之物。
“大胆狂徒,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白氅军人们固然极其谨慎,可他们的行迹在间隔军寨另有十余丈远的时候就被严阵以待的瘦猴看得一清二楚。他悄悄晃了晃手,埋伏在城墙上的北庭牙兵依令将羽箭虚搭弦上。
王霨服从杜环的奉劝,特地将军寨筑得有点低矮,故仇敌能将短矛投上城墙。
“报杜长史、马别将,西边有敌逼近壕沟!”
“杀!杀!”其他军人见状,也悍不畏死向前,抛出数十个牛皮袋。有一小半牛皮袋跌在城墙下的壕沟里,但还是有二十多个飞上城墙。牛皮袋摔下后,黏稠非常的液体缓缓流出,将白雪染得乌黑如墨。
“再来一轮!”赵达晖心对劲足地点了点头:“不错,仰角大、劲道足,收割攻上城墙的仇敌如砍瓜切菜。”
“十三郎所言甚是。”杜环抚须而笑:“同罗总镖头那边可有甚么动静。”
“北方也有人鬼鬼祟祟靠近中。”
“放近再射!”瘦猴指了指草人,低低叮咛部下不要打草惊蛇。
“懦夫们,为了特勤,杀!”白氅军人中有人趁牙兵拉弦的空当一声高喊,发力奔驰,将腰间的牛皮袋抛向城墙。
“北方之敌不成藐视。”
瘦猴用余光发明两名弟兄并无大碍后,抓起一袋沙子沿坡而上,然后甩臂将之抛入火中。前面的牙兵见状,纷繁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