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完)
“天可汗出兵十万,尽出安西、北庭精锐,所谋必大,绝非挞伐石国那么简朴……”叶斛略一思考,面前一亮:“驻军河中!唐廷很有能够仿照安西、北庭之例,驻军河中,直接掌控粟特九姓!”
封常清大惊失容,几乎再次颠仆。站在他身侧的岑参一把扶起他,轻声叹道:“能对无辜公众挥起屠刀的禽兽之徒,岂有忠义可言?”
(本章未完,请翻页)怪了!安西军如果如此粗心粗心,如何能够千里远征小勃律,逼退吐蕃呢?”
“你们又想避战吗?”窦屋磨面色阴冷,拔刀吼道:“遇敌则逃、遇险则退,如此行事,如何能够克敌!蒲月初九碎叶军议之时,父王频频为人所轻视,不恰是拜你们所赐吗!传我军令,速速整队迎敌!有临阵脱逃者,杀无赦!”
拔汗那国的守营兵士困得眼皮打斗,扶着长矛直打盹。
“禀告节帅,禀告封判官,谋剌黑山叛变了!葛逻禄人和大食叛军勾搭在一起,正朝大营杀来!”柳队正方担忧激发拔汗那人和回纥部慌乱,并未曾奉告他们葛逻禄部叛变之事。
夜色深深,万籁俱寂。
小河之南,安西军、回纥部和拔汗那国三虎帐地,遵循“倒品字”形顺次排开。
“岑掌书,屠城是节帅定下的方略,岂容你来非议!再说了,我看你也挺疼惜那对姐妹花!”岑参的感慨让边令诚感觉格外刺耳!
突然遭受敌军夜袭,一万五千名拔汗那士卒民气浮动、慌乱不安。
星空之下,怛罗斯城南一百余里处,芳草萋萋、河道弯弯。
“封判官,我们亲眼看到薛队正被葛逻禄人射杀!白旅帅等报酬了保护我们先行,存亡未卜,这就是证据!”柳队正大声回道。
“谋剌黑山贪婪非常,早有称霸河中之心。若唐廷驻军,他的好梦就会变成泡影。如此,葛逻禄人的叛变就不难解释了。”叶斛缓慢思虑着:“封常清心机深沉、智谋无双,如何会没有想到呢?不对,高仙芝和封常清诱使谋剌黑山屠城,就是为了断绝他的念想。恐怕是他们太自傲了,从未想过谋剌黑山会完整背叛!想来大食人也开出了足以令谋剌黑山心动的前提!如此,也难怪谋剌思翰会对屠城哑忍不发,想来当时就已经有了反心。不过,如此甚好,若借机减弱葛逻禄部,倒也无益于我军……”
亲卫们见王子又犯了倔劲儿,低头领命的同时,悄悄互换着眼神。一旦情势不妙,他们就筹办故伎重施,强行带走窦屋磨。
拔汗那营中人马狼籍,回纥营盘却一片寂然。
马蹄隆隆,星光欲坠。
安西军在大营里井然有序应战之时,窦屋磨望着狼籍如麻的拔汗那虎帐地,焦心肠喊个不断。
夜空中浮云活动,遮住了闪动不定的星光。
“殿下贤明!”曳勒罗赞道。
“王子,远观敌军,少说也稀有万马队,我军疲弱,得早作筹办!”亲卫们摸索着提示窦屋磨,言外之意非常清楚。
千万匹战马四蹄起落不断,如同数十万只巨锤敲击着空中,安西军大营里的帐篷随之纷繁闲逛。
“某乃安西轻马队柳队正。速去通报窦屋磨王子,敌袭!敌袭!”气喘吁吁的柳队正高吼了数声后,马不断蹄,动员部下从拔汗那军的营盘掠过。
“殿下可否想过,如果唐军西征大获全胜,唐廷下一步将如何管理河中?”曳勒罗意味深长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