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验并办理转交文契后,崔少卿忍不住对天马啧啧奖饰:“某在太仆寺也有五六年了,见过无数宝马良驹,这么神骏的天马还是第一次见,贤人见了必定会天颜大悦!王都护和阿史那都护都必有封赏啊!”
“西寺鱼龙稠浊,公主令媛之躯,不该在此逗留太久,也免得睹物伤情。”
一转眼过了两三天,崔少卿那边并无动静传来。马璘也乐得安逸,便将五十名牙兵分为五组,每日一组留在太仆寺听候动静,其他四组则可脱下戎装在长安城内消遣消遣。
马璘落地的同时,双掌前推,和白衣军人的右拳直接相撞。拳掌订交刹时,马璘用突厥语说道:“赛伊夫丁,又见面了!”
“崔少卿所言有理,马队正,汝就带你的那队兵马留在太仆寺听崔少卿调派,同时也可在闲暇时逛逛这长安城。”
“若少卿无其他事,某等就先回进奏院了。还望少卿尽快将天马送抵的动静上报贤人。”阿史那旸对崔少卿的恭维置之不睬,只是客气地回应了一下。
马璘浑不在乎,轻笑道:“小公主逛西市,可有甚么中意的东西。”
“马将军?你如何来长安了?”赛伊夫丁用突厥语问道。
瘦猴和马璘边走边聊,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一家胡人酒坊门口。酒坊里,身着绯红长袍、翠绿锦裤和鹿皮小靴的胡姬高举双袖,踏着弦鼓之声,跳起轻巧明丽的胡旋舞。胡姬的舞姿,疾若雪花空中飘摇,快似蓬草顶风飞舞,左旋右旋人不倦,千圈万周转不断。瞪大眼睛赏识的几个浪荡子已经分不清胡姬的脸和背了,仿佛只瞥见一只色采斑斓的胡蝶在面前飞舞。
一个十来岁的胡人,蹑手蹑脚根在小女孩前面,然后迅疾脱手,筹办去拽小女孩的项链。
“非常感激马将军!您的确是安拉派来帮忙我们大食的。”艾妮赛不太明白马璘的官职,只是随口叫了声“将军”。
顺着马璘的目光,瘦猴很快在拥堵的人群中发明了前面的目标,是一个身着红色军人服的胡人和他右手边穿戴红色狐裘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