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看,张守瑜有一说1、脾气憨直、作战英勇,可担负攻城前锋。高秀岩脾气慎重、细心殷勤,能够帮助张守瑜。阿布思有小滑头却无大担负,不过同罗部的马队还算精干,可卖力侧翼保护,却不能付与重担。董延光贪鄙自大、自擅自利,更和王忠嗣有旧怨,深遭陇右将领鄙夷,当严加震慑、夺其兵力、闲置一旁。党项人乃小部弱族,若非在山间行军作战有独到之处,的确毫无用处,收其一半兵力归中军直管,其他士卒则归张守瑜批示,参与强攻。陇右兵马,则跟在张守瑜部以后,乘机强攻石堡城。
李晟模糊约约闻声董延光大肆贬低大帅,咬牙切齿、肝火冲天,他的右手不自发已放在横刀之上。
而哥舒翰身边,则簇拥着一群来自陇右、河东、河西和朔方的唐军将领。
哥舒翰天然明白阿布思心中的小九九,他冷冷一笑,大声回道:“奉信王,同罗部的懦夫乃草原英豪,斯须离不开战马。步战攻城,天然没法发挥。但我军强攻石堡之际,吐蕃毫不会坐视不管。还望奉信王能率部在大非川一线阻击吐蕃救兵。”
“禀告将军,城内有长刀三千柄、长矛两千杆、步弓一千张、羽箭二十万支、盾牌两千面、铠甲一千件、石弹万余枚、牛油一千罐、滚木擂石不计其数。”索赤利索地回道。
“干得好!”铁刃悉诺罗心头大喜,他眺望赤岭以北的唐境,大声喝道:“唐军不来则罢,他们若胆敢进犯石堡,必让他们有来无回!”
鉴戒之时,李晟俄然发明,哥舒翰身边的多数唐将都在昂首瞻仰云雾环绕的赤岭,而陇右别将王思礼则躲在最后,时不时从怀里拿出甚么看了又看。
“将军,风这么大,快归去歇息吧。如此卑劣的气候,唐兵必定不成能来偷袭的。”亲兵十夫长索赤站稳以后,仓猝劝道。
张守瑜忍不住低低叹了一句:“身临其境,方知大帅之仁慈。”哥舒翰仿佛听到了张守瑜的牢骚,瞥了他一眼,却没有说甚么。
在草原上驰骋多年的同罗部首级阿布思,来到陇右的崇山峻岭之间本就非常难受,现在仰着脖子张望,顿觉头晕目炫、浑身难受。他眼睛一转,恭敬地对哥舒翰说道:“哥舒节帅,这赤岭山路盘曲、石堡阵势险要,吾麾下一万同罗马队,善于平原冲锋陷阵,在山上却无用武之地啊!”
索赤听老兵提及过石堡城沦陷的故事,对将军的教诲点头称是。
高秀岩赶紧捅了捅张守瑜,表示他莫要再出声。张守瑜有些愤恚,却也只好无法低下了头。
数日前,两人带领一万河东重步兵方才到达陇右。在河东戍边多年,他们自以为是见地过险山恶水的。但望着矗立入云的石堡,两人不由心惊肉跳、头晕目炫、忧心忡忡。
拓跋守寂心中愤而赌咒之时,他未曾留意到,看似自对劲满的哥舒翰环顾四周,见世人慑服以后,紧绷的脸上也偷偷暴露一丝轻松。
为了整合各部人马,在河东、河西、朔方和阿布思的军队到达陇右之前,哥舒翰与王思礼就多方刺探、几次商讨,根基摸清楚了各位将领的脾气和气力,并事前安排好如何选用各处兵马。
喜气洋洋的河西节度副使董延光,仰天大笑道:“哥舒节帅,贤人贤明啊!当年某上表请战,贤人和政事堂都通过了,那王忠嗣竟然暗中阻扰,导致某出师倒霉。幸而贤人洞察其奸,将王忠嗣贬斥到汉阳去了。现在,贤人令节帅统领雄师,再战石堡。某觍颜请战,甘心率河西健儿为雄师前锋,冲杀在前,拼着肝脑涂地,也要替节帅夺下石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