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阳快步小跑畴昔,来到门口,抬眼一望,这楼层可比他们家贵芝堂强百倍,高三层,五开间,大门上方高挂一块檀木花雕边的匾额,漆的石青色底,泥金的阴文题字,金边祥云,虽是黑夜,却仍然素净夺目,写得恰是――“惠民堂”。
左少阳渐渐走到柜前,二掌柜抬眼瞧见是他,又低下头,持续记账,拖长了声音淡淡地说道:“是贵芝堂的少店主啊,有何贵干啊?”
二掌柜的又瞧了那伴计一眼,伴计笑了笑,也表示弄不明白。二掌柜的道:“我就说嘛,左少爷真要从贵堂拿药材换点钱用,也不至于拿这玩意嘛,应当拿些人参啊啥的,不过,嘿嘿,贵堂只怕也没人参这玩意,别看人参就这么个跟萝卜似的,代价还老贵的哟,你们贵芝堂只怕买不起……”
“没有啊,我跟你开打趣做甚么?至心卖给你们啊。”
左少阳抬眼四下旁观,见这惠民堂公然比他们贵芝堂都丽堂皇很多,不说别的,单是那一长溜药柜,保藏药材就比贵芝堂多好几倍。
“到也不必因噎废食,不过山查到底是药,不能当零食吃的,特别是不能空肚乱吃。真要吃了大鱼大肉腹胀难消,还是能够吃几片消食的。”
“婶子记着了,――对了,你爹开的药方里不是有山查吗?这又如何算?”
“甚么?”左少阳惊叫了一声,闹得屋里很多病患都侧目瞧他,他忙又抬高了声音:“十文?你搞错没有?这是麝香!正宗的野生林麝产的麝香!”
二掌柜的哦了一声,眼角瞟了一下,持续记账,那淡淡的口气更没了滋味:“左少爷是来鄙堂找乐子开打趣的?”
“十两银子?”左少阳回想路上茴香给本身说的唐朝的物价,十两银子折算下来相称于群众币一万元,固然在当代社会,野生麝产的麝香代价已经达到十万以上,是这个价的十倍,但总不能如许比的。一万就一万好了,幸亏能补上所欠的九千文房租,还能有一点残剩,这麝香是用九文钱买过来的,也算是狠赚了一笔。
左少阳扭头往家方向走去,眼角瞧着赵三娘家大门,目睹赵三娘进了屋,院门关上,这才磨回身往刚才赵三娘所指的方向走去。
二掌柜的嗤的一声笑,撇了撇嘴:“左少爷没睡醒吧?你在哪见到过一个麝香卖了十两银子的?”
拐过街口,便瞥见远处街边明晃晃的一处,挂着大灯笼,固然已经快起更了,却还是人进人出,并且大多是病怏怏的模样,左少阳立即便猜到这就是刚才赵三娘所说的,全合州门面最大的药铺了。
左少阳见这伴计竟然认出了本身,嘿嘿笑道:“是啊,路过,瞧瞧,不欢迎吗?”
左少阳站在那正张望,一个小伴计迎了上来:“这位爷您看病还是抓药……,您不是贵芝堂的左贵左少爷吗?”
大门两边是雕空小巧的窗棂,两角大红灯笼高高挂。落地长扇的雕花大门六扇开着,内里挂着厚厚的金丝线绣边的大红色门帘,不过门口没有伴计号召客人,这是开药铺的端方,不能在门口号召客人,更不能呼喊。要迎客也得在屋里。
左少阳嘿嘿笑了笑,摆摆手:“没事,没事,我走了,婶子再见!”
左少阳摆布看了看,从怀里取出那枚麝香来,放在桌上:“我想把这玩意儿卖给你们药铺。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