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娴何罪,罪在我身!”曹植双眼发红,他早已在宣泄光了他的懊悔他的不平,终究只剩下无尽的哀思与空寂。
丁夫人微浅笑了笑,将甄氏的措置权抛到了郭照手上,不再过问。
面前的甄氏,便是导致他被先人抨击的启事之一。
“如果他要你再醮呢?”郭照面不改色地问道。
曹丕立在榻前收了竹简,听得曹操高耸的问句,没有异色,仍还是答复:“尚在禁足。”
而劈面的曹卉闻言,更加猎奇她会如何做了。
但在她真正得知郭照的筹算以后,反而决然回绝了:“我不会再醮的。”
“夫君曾承诺过我,他会满足我的任何要求。”只要她不与郭照争抢。
前去甄氏院落的途中,郭照倒是以为曹卉的设法不错。让甄氏再醮,将她打发得远远的,也就此断绝了她与曹丕的任何干联,她的生老病死也与曹丕无关了。
……
“可我没有错误。无启事地休离我只会使夫君饱受非议,即便他已成为魏太子,人言可畏。如许的不对也何尝不会撼动他的尊位。”甄氏脸上没有即将被废黜的落寞,她安静地阐发着究竟,无所害怕。
丁夫人气定神闲地摇了点头,表示不知。
郭照展开眼,有些希奇:“你如何俄然这么体贴她的病情?”
甄氏愣住。
当时丁夫人与曹操同在文石室审判崔甄二人,怎会不知告发者是谁?莫非曹操会对她坦白吗?
崔娴的死讯只保密了几日,这期间曹操获知崔琰虽已被贬为仆从,门前来宾仍络绎不断,名流之风仿佛没有遭到涓滴影响。头痛欲裂的曹操变得更加易怒,恰好曹植这几日心灰意冷,不肯逞强,父子干系对峙不下,使得他愈发气恼,马上命令将崔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