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大江，叫青江。你过了江，再去探听空明山如何走吧。”
七奶奶又自言自语道：
牛二悄悄地喊了声：
背面村有了马郎中，马郎中有个闺女，长得都雅。
七奶奶看了一眼牛二，说道：
牛二问村长，他该往哪跑。村长转过身看着牛二，也拿不定主张。
“你要去哪啊？”
说着，七奶奶拔下头上的发簪，递给牛二。
刚从热锅里捞出来的牛肋骨还冒着热气，一端的骨茬排泄没有煮透的血沫子。
“七奶奶，你如何了？”
“能不能修仙，要看你有没有灵根。能不能有神仙指导，要看你有没有那份机遇。就算是你有仙师指引，想要修成正果，还要看各自的造化。让你去空明山，是因为空明山是求仙问道之地，官府的人向来不敢去那边冒昧。进了空明山，别说是在村里杀了耕牛，就算是当街杀了官差，也没人再去究查了。”
七奶奶转过甚看着武爷爷。
武爷爷年青时仕进差，四周的州府县镇都走遍了。
说到这里，七奶奶俄然停了下来，一双眼睛盯着村口的方向，眼神中闪出光。
牛二攥着发簪，眼圈一红，眼泪夺眶而出。
牛二攥着那根牛肋骨，一个没忍住，眼圈就红了起来。
“快收起来快收起来，别让人给瞥见了。瞥见了，就不得了了。”
我是想走啊。
村长的婆姨挡住了牛二，村长已经坐回到桌边，伸手捞起陶碗里的牛肉啃起来。
我去哪，我去背面村打酱油去！
“二娃子一个放牛的，大字都不熟谙一个，你让他去学仙？”
武爷爷接着摸摸索索地从怀里取出一个东西，塞到牛二手里。
“无妨事。我把武家独门武学的秘笈都传给他了。好好练，必定能拿下天下第一，回村里光宗耀祖！”
牛二问道：
别看牛二个子大，年龄也不小了，但是还从没出过远门。
“七奶奶，空明山该如何走？”
“你想好去哪了？”
牛二点着头，用力咬着牙不让眼泪再流下来。
七奶奶又说道：
“你要上京赶考哇？”
“把这个带身上，路上断了炊伙，还能换个粟米窝窝吃。”
七奶奶冲着武爷爷摇了下头，说道：
“你快去吃吧，一会就凉了。”
是一根带着肉的牛肋骨。
我出了村庄，低着头往外走。万一一头撞进县府衙门如何办？
七奶奶拄着木棍，哒哒响着往回走了。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福生祸死，各自造化。”
空明山？
牛二的话音还式微地，粮囤前面就传来一个声音：
武爷爷看着牛二，说道：
七奶奶转过甚看着武爷爷，说道：
最远的一趟，是翻过村外的山头，去了背面村。
“二娃子大字不识一个，赶甚么考啊。”
只是，武爷爷复苏的时候越来越少了。
撂完那句话，村长的婆姨一扭头也走了。
七奶奶不想再陪着武爷爷犯胡涂，冲牛二说道：
牛二捏动手里的承担。
武学秘笈？在哪呢！
牛二点着头，伸手擦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