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勇先想了想,便谨慎翼翼地摘下了玄武松一片叶子,放在耳边,埋头聆听。
红脸老夫缓缓放下了修枝剪刀,暴露了对劲的神采。
邓飞禹捻须,忍俊不由道:“他说你痴顽至极,不怪你,怪老天爷没给你一副好脑筋。”
唐夏峰点头:“梅兰竹菊,有超越一千种品类,我十足认得,但这四种……我认不出。”
快得让人目炫狼籍,跟耍杂技似的。
盆中,四花齐聚,枝叶交叉,如波折迷宫,闪现出一副瑰丽玄奇的画面。
实在匪夷所思。
唐夏峰浑身大颤,连滚带爬地追了出去,大呼道:“花老先生,等等我……长辈刚才有眼不识泰山,老先生!!”
刺耳、锥心,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世人错愕。
冯勇先大惊失容,赶紧抛弃叶子,颤声道:“有鬼!”
移植结束。
叶君锋笑得越欢畅,冯勇先就越憋得难受。
“唳~”一声悲鸣模糊传来。
甚么!!
实在哑伯现在是叶君锋的花匠,叶君锋将他请来设想新盖的叶家府邸的后花圃。
世人是面面相觑。
曾是皇家的御用园匠!
“刚才那哑巴老头,是不是花无涯花老先生!!?他不是失落二十多年了吗?”
张云帆深呼吸道:“莹雪,如此贵重之物,放在你内室当安排太华侈,我盖一个大天井,专门供着它,到时候有客人来了请他们赏识赏识,多有面子!”
所谓唐王剑,就是从唐王古墓中挖出的宝剑,葬在皇棺中,贵重非常,当世独一三把!
世人见他哭得悲伤,不由动容。
“甚么意义?”张晋岳迷惑。
唐夏峰仿佛聋了,没闻声。
半晌。
“唐先生?”张云帆又道。
亏!
他们一想到刚才还嘲笑调侃过人家,羞得的确想找个地洞去钻!
张云帆惊呆道:“那,那究竟是千年玄武松代价大,还是这花身观音盆景代价大?”
红脸老夫有些不美意义地挠了挠头,脸更红了,然后深深鞠躬。
“唐先生?”冯勇先感觉不对劲,拉了拉唐夏峰的衣袖。
别离落于盆中的东南西北方位。
冯勇先神采非常丢脸道:“这么说,此玄武松真的只剩下三年寿命?”
过了很久。
蓦地!
小小的一个盆栽,竟有如此庞大的讲究!
此人失落多年,世人寻不得,现在却被叶君锋一个电话召来?
叶君锋见状,便徐行上前,用手悄悄抚摩在树身上,闭上眼睛,分散精力力,细细感受。
叶君锋笑了:“觉性不敷,心耳难开,天愚于你,非你之过。”
冯勇先神采古怪道:“我们先别急着下定论。”
然后,双手疾动,剪刀急转,咔嚓咔嚓咔嚓地剪下一根根花枝。
叶君锋仿佛听到一阵衰老哀鸣。
变得锋利、寂然、自傲。
红脸老夫朝着叶君锋做了一顿手势。
冯勇先一张脸涨得鸡冠般红,气得直顿脚,切齿道:“这该死的老秃驴,迟早我得归去拆他庙。”
这,的确是巧夺天工!!
他猛地扑倒叶君锋脚边:
“叶先生。”唐夏峰颤颤巍巍过来:“您能为我引见一下花老先生吗,我想劈面赔罪,把我这脑袋磕烂都行。”
统统人惊得下巴都将近掉在地上了。
冯勇先也低着头,暗气暗憋!
叶君锋道:“哑伯说,这盆景叫花身观音。”
唐夏峰神采为莫非:“恐怕是。”
“是。”徐崇政便领着红脸老夫分开。
张晋岳狂吞口水,忍不住问道:“那……那这盆花身观音,岂不是很值钱?”